如此,何況是外地過路的,更加不應該多管閒事。
而河的西岸,那邊的漢子們也是驚訝,不知從哪裡跑了來一大隊的官兵,看樣子還想管他們的閒事。
那鎮西兵奔到近前,喝道:“誰是領頭的,過來說話!”
陳老大連忙小跑著過來,到了馬前,毛手毛腳地衝著鎮西兵行了個禮,有點兒慌張地道:“小人是陳家村的里正,名叫陳阿大,見過兵爺!”
鎮西兵嗯了聲。用手中馬鞭一指他們,又一指河對岸,道:“你們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幹什麼,還拿著傢伙,是不是想群毆?為什麼要打架?”
陳阿大不敢隱瞞,答道:“回兵爺的話,我們陳家村和對面的趙家村有了糾紛,去縣裡打官司,可縣裡說不管我們這事兒,讓我們自己解決。我們和趙家村的人講理講不通,大家便聚在這裡,打算接著講理,並沒有打架!”
說到這裡,陳阿大向遠處的軍隊看了眼,見軍隊並沒有停留,還在繼續趕路,他便以為這隊官兵只是來問問,只要含糊過去。並不會管他們的閒事的。
那鎮西兵聽了解釋,並不再問,調轉馬頭,奔回了大隊。向楊澤稟報了此事。
楊澤聽了,微微一皺眉頭,心想:“糾紛?是不是因為河水的關係啊,這麼多人拿著傢伙聚集在一起。動起手來,就算不出人命,也得打殘廢幾個。這是何必,只是不知本地的縣令為什麼不管這事兒。”
楊澤一揮手,道:“讓那個陳阿大過來,由本官來問問怎麼回事。”
鎮西兵答應一聲,再次返回了岸邊,對著陳阿大道:“你,跟我過來,我家大人有話要問你。”
陳阿大很是害怕,可又不敢不過去,把手裡的鋤頭交給同村的人,他自己則跟在鎮西兵的馬後,跑著到了楊澤的跟前。
楊澤看著這名叫陳阿大的里正,見這人相貌忠厚,不象是個奸滑之人,問道:“你叫陳阿大,是陳家村的里正?”這年代的里正就相當於村長,要是村子大些,一般一個村子就會有一個里正。
看樣子,陳阿大是不總見官,見到楊澤後,雖然搞不清楊澤是個多大的官,但既然帶著這麼多計程車兵,那就一定不會是小官,他忙跪下,道:“草民陳阿大,見過大老爺,草民確是陳家村的里正,有官府發的憑證,不過……不過,沒帶在身上,要是大老爺要看,小的這就回家去取。”
楊澤笑了笑,道:“憑證倒是不必看,估計你也不會撒謊的。你說你們是要講理,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講理,人多嘴雜,怕是講不清楚。本官問一下,你們有什麼糾紛啊,竟要如此?”
陳阿大一愣,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是因為牛的事,草民村裡有個寡婦,想要改嫁,嫁也就嫁了,她家沒男人,地也種不好,生活沒著落,村裡的人也同情她,並沒攔著,可她要嫁就嫁唄,卻要帶走夫家的牛,她還上面是有公婆的,下面還有個小兒子,有老有小,要是沒了牛,那日子可不就更難過了,所以草民們不讓她帶走牛,她就鬧起來了。”
他的話,說得不是太清楚,頗有些笨嘴笨舌的,沒把關鍵之處講清楚。
楊澤道:“是不是那個寡婦要改嫁,改嫁的在趙家村啊,你們為了自家村民著想,不想給牛,可趙家村的人卻非要牛不可,是不是這樣啊?”
陳阿大明顯腦子不是特別好使,竟然咦了聲,道:“大老爺怎麼知道的,你也聽說這事兒了?”
楊澤身邊的人一起都笑了,就連鳩摩多羅都笑了,這麼簡單的事還用聽說過麼,陳家村和趙家村都圍在一起要打架了,那寡婦要嫁的人不是趙家村的,還能是哪個村的?
楊澤又道:“沒聽說過,但想也能想得到。牛確實是好東西,耕田用的啊,不過既然是夫家的東西,那婦人就不應該帶走,要不然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