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車又想:“這個我也是能想出來的,要是城裡這麼有錢的人死了。肯定會有人報官的,又哪會現在才發現屍體。”
“我來看看這人身上有什麼!”楊澤要過雙手套,開始翻看屍體的衣服口袋。
周圍的人都想:“縣令大人好負責啊,竟然親自動手檢視屍體。”
只有宋小車啊地一聲,心想:“剛才我怎麼就忘記檢視口袋了,說不定能翻出點兒啥啊!少想一點兒,沒功勞了!”
楊澤翻看了口袋後,竟從裡面取出一個小錢袋子,倒空錢袋子,裡面竟然滾出了幾粒金豆子。但並沒別的什麼可以表明身份的物品了。
他道:“袋中有錢,說明不是謀財害命。只有金豆子,卻沒有銅錢,這說明這人應該是有隨從的,買東西由隨從付錢,這金豆子只是他用來防身的,是怕出意外用的防身錢!”
周圍的人除了付丙榮和譚正文外,多數人都有點兒茫然,不知幹嘛要用金豆子防身。這和周圍人大多是窮人出身有關。窮人身上能有錢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留著金豆子不花的,要是他們有金豆子,那也就不叫窮人了。
宋小車卻想:“防身錢?這人難道是賭徒?”他以前是經常遇見賭徒的。不少賭徒為了防止錢全輸光,所以往往在身上留些保命錢,不過留金豆子的,倒實是少見。
他小聲道:“難不成這人是賭徒?可咱們這裡沒有賭坊啊!”
楊澤看了他一眼。道:“你說的也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有錢人往往喜歡用金豆子賞人。”他自己就喜歡用金瓜子賞人。口袋裡總是放著金瓜子,和金豆子差不多,形狀不同而已。
宋小車想了想,感覺有錢人的世界他搞不懂,金豆子那是什麼樣的存在,竟然用來賞人!忽然,他又想起楊澤當初去大車店時,就用金瓜子付過賬,看來只要是有錢人,那就喜歡大撒金子了!
楊澤又看了下屍體的手指,雖然屍體沒有腐爛,但手指還是看不太清楚了,但這人的指甲修得很好,說明這人很講究儀表。
而且隱約發現這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比別的手指要大一些,面板厚不厚的看不出來,但指甲比別的手指甲要短,對於一個講究儀表的人來講,兩個手指的指甲不同,也能說明一些問題,起碼能說明這個人經常要用右手食指和中指。
想了想,什麼人會總用到右手食指和中指,楊澤道:“這人極有可能經常打算盤,現在對比一下他右手的拇指和左手的拇指是不是有異樣,就能大概的斷定這一點!”
翻看兩手,楊澤點頭道:“果然,這人的右手拇指,比左手粗厚得多,這人極有可能是一個商人,身份可能是管帳的,不過看他的衣著和袋子裡的金豆子,他不太可能是管帳的,而是掌櫃的,並且是個不信任手下,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掌櫃的。”
這番推理之後,別的人都紛紛點頭,認為楊澤說得有理,只有宋小車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縣令大人只看了屍體的手指,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事來,連這具屍體生前的身份都推斷出來了!
看完這些,楊澤又看這人的牙齒,只看了一眼,便道:“這人喜歡吃零食,而且極愛吃瓜子,他的牙齒上有豁口,這是長年累月才能積累出來的豁口,這人是從小就愛吃瓜子的……”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如果愛吃瓜子的話,那麼右手食指和拇指也是要經常用到的,但中指就不會經常用到了,剛才的推斷有點兒不準確,不能完全證明這人就是一個愛自己管帳的掌櫃的。
皺起眉頭,楊澤不說話,又去看這人的頭部。他自己知道推斷有可能不準確,但周圍的人卻不知道,聽楊澤又分析了一句,忍不住紛紛點頭,低聲議論,都說果然是縣令大人,只不過看了幾眼屍體,就能推斷出這麼多事來,不知再推斷一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