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聲娘叫了出來,王公大臣們也都瞪圓了眼睛,好啊,看來長公主真是受寵啊,竟然可以象普通百姓那樣,親暱的叫皇帝為娘,以前可不會這樣,這是頭一回吧,比相王可受寵多了!
就連李正隆都又些著急了,不住地看向相王,心想:“爹,你還愣著幹什麼,你也管皇上叫聲娘啊,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親兒子,又不是乾兒子!”
長公主實在是不想這時候讓人看到她的紅鼻頭,丟臉是小事兒,如果獨孤女皇讓她回家“養病”,離了這大慈恩寺,那才是大事,她有一種預感,只要她離開了,楊澤這條小狗,還有李正隆那個混蛋,一定會利用機會,出什麼妖娥子的,她不在,依附她的那些大臣,可是撐不起場子的。
“不是小事,不是小事,鼻子乃是五官之一,很是重要的,不能出半點的問題啊!”楊澤接著大驚小怪,一副你不掀開面紗,我就接著還要喊的表情。
菜菜可會湊熱鬧了,竟然站起來,跑到長公主的面前,滿臉都是關心地道:“姑母,你怎麼了,你鼻子不舒服麼,那快點兒把面紗摘下來吧,這樣才能更好的通氣。皇祖母還要看看你的鼻子呢!”
長公主真是要暈過去了,鼻子有了問題,這有什麼好看的,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摘下面紗的,心裡正想著怎麼說話混過去,不讓獨孤女皇看自己的鼻子,卻忽然感到臉上一涼,面紗被人給扯掉了。
扯掉長公主面紗的自然是菜菜,除了她能裝做天真浪漫之外,別人也沒法裝。如果是楊澤扯掉的面紗,那就不是天真浪漫,而是耍流氓了。
菜菜驚叫道:“哎呀,姑母,你的鼻子紅通通的,這是怎麼啦?”
長公主氣得差點兒跳起來抽她,死丫頭片子,你小浪蹄子,你是故意的吧!由於她氣生得太大了。血管又爆了,本來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她這一流鼻血可不要緊,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叫了起來。當然有不算太驚訝的人,其實就是流個鼻血有啥好驚訝的,但也要驚叫出聲,以此來表示對長公主的關心。
就連那邊在辯論的和尚們也都驚訝地看過來。泰恩也停住了聲音,慌忙站起身來,他稍稍懂些醫術。便有心要過來。全場對此莫不關心的人,指的是真正不關心這事兒的人,只有鳩摩多羅,和他的幾個手下,對於他們來講,長公主別說流個鼻血,就算是腦袋掉了,他們都不會在乎的,這老女人又不是突覺人,幹嘛要關心。
楊澤叫道:“殿下,你流鼻血了!”這話一叫出來,心裡頭這個爽啊,他一眼就看出來,長公主的鼻子是摔傷的,絕對不是受了風寒。
獨孤女皇直起了身子,她看著長公主,急道:“大女,快到娘這兒來,讓娘看看!”
長公主直想哭,自己狼狽的樣子,竟然被這麼多人看到了,以後還怎麼號令群臣啊,別人只會把她當成是一個沒用的老太太。
不過,還有一個更老的老太太,但沒有人敢說這位更老的老太太沒用,獨孤女皇一個勁地朝長公主招手,長公主只好用手帕捂著鼻子,到了獨孤女皇的跟前。
獨孤女皇讓她拿開手帕,看了看紅紅的鼻子,隨即鬆了口氣,笑道:“是摔傷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家去養養也就成了,小心點兒,不要揚著頭,那樣不但止不住血,而且還讓血流進嘴裡,會嗆著的。”
長公主是沒吃過苦的,從來沒有被摔得流鼻血,可獨孤女皇卻是吃過苦的,怎麼止住鼻血,她當然知道,見沒什麼大不的,獨孤女皇便安慰了幾句,讓長公主不必在此看辯論大會了,還是早點回府去休息。
長公主是真不願意走,以她對楊澤的瞭解,只要她一離開,楊澤肯定就會搞些妖娥子出來,但獨孤女皇如此關懷,她要是還賴著不走,那就會變成不知好歹了。
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