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官兵到了門口,砰砰地就砸起門來,喝道:“裡面的人聽著,刺史大人來到。還不快快開門迎接!”
嚴家的門房聽了呼聲,大吃一驚,怎麼刺史大人又來了,不是白天來過了麼,怎麼天都黑了,他又來到?門房開啟大門,向外一望,差點沒嚇得尿了褲子,就見外面黑壓壓地站了好多官兵,個個腰中挎刀。來者不善啊!
門房趕緊把大門敞開,來不及通報,他哪敢讓刺史大人在門外等著,只好衝裡面叫道:“刺史大人到!”
一嗓子喊了出去,就聽宅子裡頓時安靜下來,本來還有吵鬧聲,可裡面的人聽到“刺史大人到”,頃刻間便安靜下來,隨即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出來。十好幾個人跑出了堂屋,向大門這裡跑來。
楊澤端坐馬上,見門裡跑出一群人,個個穿著體面。有老有少,估計都是嚴家人。
嚴家的人果然如同西門修的那樣,很會辦事,他們一出門。便嘩啦啦跪倒一片,全都跪在了門口,給西門修行大禮。
按著大方帝國的禮儀。就算是普通百姓見著當官的,只要不是在正式場合,那也是不用跪拜的,尊敬不是靠跪來跪去表達的。可嚴家人一出來就給西門修跪下了,這份大禮,要放在別人身,還真不一定能行得出來。
這時候,西門修才咳嗽一聲,從馬車裡出來,後面馬車裡的吳有仁也下車。
西門修把手一抬,道:“免禮,都起來吧!”隨即轉過身,臉上堆起笑容,道:“吳大人先請。”
吳有仁臉上帶著不屑的冷笑,心想:“這個西門修,架子未免太大了些,竟然坦然受這些百姓的跪拜,這也就是在甘州,要是換了在京城,御史們非得參他不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見西門修轉頭和自己說話,他臉上的冷笑才消失,點頭道:“西門大人是本州主政,還是你先請。”
楊澤跳下馬來,來到吳有仁的身邊,和他一起進宅。
嚴家的人見西門修和吳有仁客氣,他們當然不知吳有仁是誰,可卻明白這是個更大的官。可更大的官,怎麼跑到自己家來了?這不對頭啊,嚴家雖然家趁萬貫,可也只是平頭百姓,刺史一天來兩次,就已經是破天荒的大事了,怎麼又來個更大的官,這太反常了,讓人太害怕了!
見西門修理都理不他們,嚴家的人更是人人驚駭,莫不是得罪了刺史大人?不會啊,今天白天不是談得好好的,分家產的事,由刺史裁定,至於每人能分多少,就看怎麼孝敬刺史大人了,那他這麼晚來幹嘛,還帶了這許多的官兵!
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念頭,同時湧現在嚴家人的心頭,莫不是刺史大人是來抄家的?
對於刺史來講,抄一個平頭百姓的家,那太簡單了,只需要隨便找個理由就行,隨便揮揮手,就能讓嚴家家破人亡,抄個清潔溜溜,一文錢都剩不下!
想到這麼可怕的事,有上了歲數的嚴家再也受不了了!就聽撲通一聲,一個六十來歲的嚴家老漢,身子晃了晃,摔倒在地!這老漢想到要被抄家,一個子的養老錢都不給留,他能不暈麼!
楊澤見這嚴家老漢突然暈倒,他嚇了一跳,這是怎麼說的,怎麼說暈就暈,一點兒預兆都沒有!
西門修此時剛剛進門,聽到後面有聲音,回頭一看,見嚴家人正手忙腳亂地扶那個老漢呢,他心中生氣,可又不好發作,只是道:“這人怎麼了?快把他弄醒,躺在地上,成何體統,來人啊,弄醒他!”
話音剛落,好幾個官兵便走上前來,扒拉開嚴家人,一個官兵蹲下身子,拍了拍那老漢的臉頰,見這老漢暈得還挺實誠的,便伸手對著老漢的臉啪啪來了兩下子!
這是軍中常用來救助暈倒士兵的方法,啪啪打兩下臉,看上去象打耳光,事實上並無惡意,雖有些粗暴,但簡單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