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等他跑去打掃茅房呢,茅房那邊就傳來了激怒的叫喊聲,正是那位貴夫人!普通道士頭皮發麻,慢吞吞地走向茅房,他實在是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火工道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老太太啥時候能走啊,成天在觀裡待著,都快作死我們了,我們這些出家人容易麼,家都出了,還要捱罵!”
茅房那邊傳來了一連串的責罵之人,那貴夫人數落起別人來,嘴巴不停,說起個沒完,一點點的小事就能說上好半天,估計那普通道士此時已經被罵得連北都找不到了。
楊澤陪著張氏,坐車到了昇平觀的門外,楊澤扶著張氏下了馬車,讓車伕等在門外。
楊澤道:“娘,這籃子還是我來提吧,挺沉的。”
張氏卻道:“不成,得由為娘來提才行,這樣才能顯得為娘心誠,這樣放起生來,效果才好,你們爺倆得到的福氣才多。”
她身子骨可好了,不用楊澤扶著她,自己就快步上了臺階,來到觀門前,伸手叩打門環,叫道:“有道長在嗎,請開開門,來許願上香的啦!”
觀內自有待客的道士,聽了敲門聲,便把門開啟了,剛把門開啟,就聽有人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道觀怎麼還不開門,是不想讓許願的香客進觀麼,沒了香燭錢,你們吃什麼呀!”
待客的道士向外一看,立時一哆嗦,竟然又是一個老太太,說話的就是她,而且她手裡還提著一個籃子,難不成這老太太和觀裡的那個老太太一樣,也是非得手裡拿著點兒啥,才能走路的不成?哎呀,這老太太也很能說的呀,觀裡頭一個這樣的就要命了,要是再來一個,我們全觀的道人,非得一起跳了清水河不可!
這道士心裡害怕,張嘴便道:“女施主,我們觀裡不留宿的,你要想念《道德經》,還是回家去唸吧!”
楊澤一愣,沒明白這道士話裡的意思,問道:“什麼意思,你這是道觀,又不是客店,我們幹嘛要在你這裡留宿?”
張氏也道:“《道德經》?我從來不念這個經的,就算要念也不能在家唸啊,在家念神仙聽不到的,得在神像前念才行,這樣神仙才知道我心誠。嗯,你提醒得好,等會上完香了,我就在神像前念幾遍經書,給神仙聽聽!”
這道士嘴裡一咧,心中暗道:“我提醒你了,我咋這麼多嘴呢,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麼!”
楊澤和張氏進了道觀,張氏徑直去了大殿燒香許願,楊澤則留在院內,打量著這座昇平觀。
這昇平觀是四進的院子,還有左右側院,從規模上來講,不算是小了,院內種著好幾棵大柳樹,樹下綠草茵茵,還算是很雅緻的,很有名觀氣派。
可不雅緻的是,樹下的草地上,好幾個道士正撅著屁股在忙乎著,不知他們在草地上找什麼呢,看樣子好像是在撿東西。
楊澤很感奇怪,這昇平觀裡的道士怎麼都希奇古怪的,開門的道士說話不著調,觀裡的道士也不著調,大白天沒事閒的,不去唸經修行,卻對著草地起勁兒,莫非是在撿草籽?
走到了草地邊上,楊澤低下頭,問一名屁股撅得老高的道士,問道:“道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
聽有人問話,道士回過頭來,是一個快六十的老道士,保養得還算好,留著長長的花白鬍須,面色紅潤,寬袍大袖,看上去很有幾分仙風道骨,但現在卻是滿臉的油汗,手裡還抓著兩把草,樣子就很有點兒彆扭了。
老道士擦了把汗,道:“這位施主是來上香的?那就進殿去吧,莫要和老道閒聊,要是被人看到,又要責怪老道幹活兒不賣力氣了!”
楊澤呃了聲,指了指老道士手裡的雜草,奇道:“你們在拔草?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