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沒用第二眼!”張氏大聲說道。
楊澤忙在旁補充道:“不是光只看了一眼就把病治好了,還是開了兩劑藥的。”要是看一眼就能治好病,那他不成神仙了,以後病人來找他,也不用開藥,只要讓他看看病不就好了。
成寬道士這才“恍然大悟”,道:“楊施主竟然是位神醫,貧道剛才失敬了,能給吳縣令的家眷治好病,這可是大功德啊!”
張氏更加得意,越發想要顯擺了,她道:“只給吳縣令的家眷治好病,這也算不得什麼,你們知道寧北道節度使魏侯爺嗎?”
提到魏侯,劉季成沒什麼太大的感觸,他畢竟是外鄉人,對寧北道的事不太瞭解,可成寬道士卻大吃一驚,道:“難不成魏侯得了病,也是請楊神醫去給看的?楊神醫去林州出過診?”
張氏哼了聲,下巴揚得高高的,道:“不是魏侯得了病,而是他的長子繼承人小侯爺得了病,我兒也沒有去林州出診,想我兒醫術通神,豈能隨便出診,是小侯爺特地從林州跑來,跑到我們至仁堂,請我兒出手為他治病的!”
這可不得了了,做醫生能做到這個地步,能讓節度使的繼承人親自跑來求醫,這得多大的名頭啊,這楊澤得多高的醫術,才能有這麼大的架子!
成寬道士頓時坐不住了,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對楊澤稽首為禮,道:“貧道失敬了,剛才竟然還對楊神醫有所懷疑,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貧道孤陋寡聞,縣中有楊施主這樣的神醫,貧道竟然不知曉,實是大大的失敬。待貧道這就吩咐下去,準備上好的素齋,給楊神醫和楊夫人賠禮。”
他轉身叫過一名小道士,讓廚房立即準備上好素齋,他要請客,那小道士飛跑著去了後院。
張氏見兒子受到尊重,她這個做母親的自然開心,很是自豪,一開心話就停不下來了,滔滔不絕,說起來個沒完,重點尤其是楊澤給小魏徵治病,把小魏徵先說得死去活來,只剩下一口氣了,然後再說楊澤如何開方,隨便揮揮手,小魏徵的病就好了,說得神乎其神,聽得成寬道士和劉季成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等張氏告一段落,楊澤這才又問劉季成,到底有什麼症狀,他剛剛問了劉季成的家鄉在哪兒,主要是想確定病因,現在問症狀,就是要確診開藥了。
聽了楊澤的光輝事蹟,劉季成對他是大為敬佩,道:“回楊神醫的話,在下自從到了瓜州之後,便全身無力,很是倦怠,以前從沒有這種情況,還拉肚子,不過幾日光景,在下便瘦了七八斤,不但不想吃東西,還嘔吐噁心,這幾天折磨得在下都快要死了,在下不能死在北方啊,家中尚有老父老母……”說著說著,他又哭了起來。
楊澤搖了搖頭,他心中已然確診,其實這劉季成沒有得什麼大不了的病,只是小毛病而已。當然,這年頭醫學技術落後,衛生條件也差,如果醫治不及時,感冒也是會死人的,尤其是對外鄉人來講,一點點小毛病,也會惡化成大病,客死他鄉不是隨便說說的。
劉季成的症狀表明,他是水土不服,這是中醫的說法,換成是西醫的說法,叫做旅遊者腹瀉,旅行的人當中,十個裡面就會有一個有這種表現,只是嚴重的程度各不相同罷了。但在這個時代,對於是頭一回出門,沒有同伴照料的劉季成來講,光靠自己嚇自己,也能把他嚇出病來。
楊澤道:“你的病我能治好,但我有一點疑問,據你所說,你看了好幾個醫生,花了不少的藥錢,怎麼這病還沒有治好呢?”
劉季成啊了聲,道:“在下這病別的醫生也能治好?不是很重的病嗎?在下前幾個看的醫生,都給在下開了好多的藥,而且貴的不行,這都治不好,難道還不是重病嗎?”他出門的經驗不豐,不瞭解“某些醫生”的手段。
可張氏卻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