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和王妃都是上了歲數的人了,昨晚睡得又晚,這時候自然是沒有起床的。夫妻兩個聽到楊澤嗷嗷大聲,都一起醒了過來。
王妃很生氣地道:“這個楊澤,有沒有搞錯,昨晚一起守的歲,又是住對門的,幹嘛這麼早就來拜年啊,就不會下午來啊!”
李晏打了個哈欠,從床上慢慢起來,道:“你呀,以前別人來拜年晚了,你就說是怠慢了咱們,說別人看不起咱們,是勢利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不怠慢咱們的,你又嫌人家來得早了!”
王妃想想也對,她對於楊澤這份“恭敬”,在心底裡還是挺享受的,畢竟這是頭一個不把他們當成是“犯人”看的本縣縣令。
李晏穿好衣服,他把窗戶開啟一條縫,對門外的楊澤道:“楊澤,你先在院子裡等一下,我這就出來!”
楊澤等得焦急,見李晏道:“王爺,能不能幫下官看看,小公主在沒在屋子裡?”
李晏微微一怔。隨即回頭,對也在穿衣的王妃道:“看來人家不是給咱們來拜年的,只不過是個由頭,人家是來看菜菜的!”
王妃也笑了,兩個孩子能走到一塊,她當然是願意的,她道:“我去叫菜菜起床!”正要出屋去叫菜菜,忽然,她愣了一下,道:“不對啊。楊澤喊得這麼大聲,菜菜怎麼可能聽不見,她可是有起床氣的,要是睡不好,被吵醒了,會發脾氣的呀!”
菜菜可不是生長在皇城裡的公主,從來不把矜持什麼的放在心上,楊澤在外面這麼叫喊,把她吵醒的話。那這小姑娘非得隔著窗戶,和他對喊不可,可今天卻這麼安靜,這說明小姑娘沒在屋子裡啊!
李晏和王妃動作再快。可也不能馬上就出來,楊澤再也等不得了,如果出了事的話,早追一刻。追上的可能就大一分,時間是萬萬耽誤不得,他又叫道:“小公主。菜菜,你在屋子裡嗎?你在不在?”
菜菜的屋子裡沒有聲音,李晏急道:“怎麼了,菜菜呢?”王妃也急了,飛快地穿好衣服,兩個一起從屋子裡出來。
楊澤見他倆出來,這才進了院子,道:“王爺,下官送給菜菜的那匹馬不見了,要是菜菜也不在,她是不是出城了啊?”
李晏和王妃互視一眼,他們倆個早就知道菜菜會跑出去,去找她那個什麼王子的,他們也希望如此,這樣楊澤才會去追,兩個人才會有獨處的機會,可現在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們還是會擔心,擔心女兒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擔心楊澤追得不及時,萬一追不上,那可怎麼辦!
李晏叫道:“定是出城去找那個什麼王子了,怎麼會大年初一跑出去了,也不挑個時候!”
王妃則跑去了菜菜的屋外,推門進去,就見屋子沒有人,桌上還放了封信,她開啟了信,見信是菜菜的留的,說她去草原上玩玩,很快就會回來的,讓父王和母妃不要著急,她在草原上有很多的朋友的,不會有危險的!
拿著信出來,給李晏和楊澤看,王妃慌了,她道:“這孩子沒經歷什麼大事,她在草原能有什麼朋友,這麼一個人跑出去,萬一遇到強盜可怎麼辦啊!”
這時,被楊澤派出去的那個士兵跑了回來,叫道:“縣尊,城門那兒的人說,昨晚有人出城,說是奉了你的命令,去巡視周邊,以防有人趁咱們過年歡慶,有強盜來偷襲……”
楊澤急道:“那個可是小公主?”
士兵搖頭道:“當時守門的人都在喝酒,天又黑,而且那人又蒙著臉,捂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喝得醉醺醺的,也沒留意,他要出城,又不是要進城,所以他們也沒放在心上,就讓那人出城去了,還說他辛苦了,這大年三十的還要出去巡城,給了他一皮囊的酒……”
鎮西縣這裡,雖然是邊疆,但絕少有人敢來這裡打劫,從來都是鎮西的人去打劫別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