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幗公主先是一愣,隨即大怒,她確定沒有聽錯,是驃騎大將軍這個名字。可驃騎大將軍從一品武將,和太子太師是一個等級的,別說是她。就是她娘長公主也沒辦法弄到這種官位啊!
隔壁,吳有仁心中暗罵:“放屁,楊澤,不,應該叫他為孽畜,又在這裡滿嘴胡言亂語了!”
英幗公主天家貴女,年紀又不小了,她雖然很想罵楊澤,但卻仍是忍住了,道:“這是不可能的,孤沒辦法給你弄到這種官位,你還是提點兒靠譜兒的吧!”
楊澤一副很失望的表情,道:“原來岳母大人沒本事讓小婿當上驃騎大將軍啊!唉,可惜,這個官位小婿還是很嚮往的!”他滿臉都是失望,語氣古怪,似乎在責備英幗公主,你咋這麼沒本事呢,我對你很失望啊!
英幗公主幾乎就要被氣暈,這是我沒本事麼,朝中王公大臣誰也沒有這個本事啊,驃騎大將軍這種官位,除了獨孤女皇本人之外,誰能說了算,誰敢說了算,是要造反嗎!
楊澤又道:“那尚書令這個官位成不成,這個官位小婿也是很嚮往的!”
英幗公主強忍住飛腳踹楊澤的衝動,道:“尚書令……孤對這種官位不感興趣,做這種官的人都是老頭子,你年紀輕輕的,還是找個年輕人適合做的官吧!”
她不好意思說自己對尚書令也沒辦法,其實,換了長公主也沒辦法,那是宰相啊,也只能由獨孤女皇親自任命,而這麼重要的官位,獨孤女皇是不可能聽別人的“讒言”的,必須要真有宰相之材的人,才能去當這個官。
楊澤又嘆了口氣,臉上失望的表情更加嚴重,他道:“岳母大人的品味還真是古怪,你不喜歡老頭子,但和尚書令這個官兒有啥關係呢,要是小婿當上了尚書令,那這個官不就不是隻有老頭子才能當了麼!”
他看英幗公主真有翻臉的預兆了,忙又道:“那京兆尹總可以吧?小婿覺得我自己這個人,很適合當地方官,我在鎮西當縣令當得就不錯,不如岳母大人想想辦法,讓小婿當京兆尹吧!”
“放屁!”
這二字可不是隔壁的吳有仁在心中暗罵,而是英幗公主再也忍耐不住了,再也不顧皇家貴女的身份,破口罵出了這兩個字!
隔壁的吳有仁聽了,心想:“罵得好,楊孽畜就欠罵,以為當了個小縣令,就能有資格當京兆尹了,難不成你剛學會煮個地瓜,你就能當御廚了?”
英幗公主呼地就站起身來,她現在有種感覺,這世上最難辦的事就是談判,這也太難了。以前常聽人說,談判這種事,不能人家怎麼說,自己就怎麼答應,可現在她發現,是人家怎麼說,自己也沒法答應啊,這也太痛苦了!
楊澤長嘆一聲,無奈地道:“罷了,小婿認命了,當了一任縣令,還是當縣令的命,那麼,岳母大人如果能讓小婿當上萬年縣的縣令,那小婿就知足了,如果這也還不能,那就罷了,小婿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萬念俱灰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桌上的婚書,又作勢要撕婚書!
隔壁的吳有仁在心中暗道:“讓他撕,讓他撕,放心好了,他不敢真撕的,可你一攔他,你就完蛋了,那坑可深著呢!”
可惜,英幗公主聽不到吳有仁的心聲,她不知道隔壁住的是吳有仁,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倆還能心有靈犀一點通麼,那獨孤寶橋怎麼辦?
英幗公主連忙又阻止了楊澤,道:“萬年縣令這個官位……好吧,孤盡力想想辦法,你不要如此的……如此的自暴自棄,要對以後的仕途有信心,只要你聽孤的話,給孤做個好女婿,那麼前途一片光明,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以後會做到京兆尹,尚書令的,就算是驃騎大將軍,也是有可能的!”
楊澤放開婚書,任英幗公主拿過去,他道:“岳母大人,小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