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我又不是狗!只不過我的……我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醫生們往往不敢給我看病,怕擔責任。”
楊澤哦了聲,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吳有仁話裡的意思。其實這事只要稍微想想,也就能明白了。
這吳有仁自己關自己,聽起來有點犯二,可實際上。能把自己關起來的人,又能把自己關在這侯爵府裡的大牢的人,能有幾個?別說把自己關到這大牢裡,恐怕一般人連侯爵府都進不來啊,進侯爵府有多難,楊澤排過隊,他能不知道麼!
吳有仁在這大牢裡,別人想讓他出去,他都不肯,這幾乎肯定吳有仁不會是魏侯的下屬。否則他一進大牢關自己,魏侯讓他出去,他敢不出去麼?這人沒準是從更高階的衙門來的,連魏侯都拿他沒辦法,也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呢,看他那副官威,就能猜到這點。
楊澤走到了柵欄邊上,問道:“你總是眩暈?這病可不容易看呢,我給你把把脈吧。但不一定準,要是沒法確診,你可別怪我,絕非我有意敷衍。我又不認得你是誰,用不著怕什麼,更加不用怕擔什麼責任。”
吳有仁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知道我是誰,其實是最好的!”說著話,他伸出手來。讓楊澤給他號脈。
片刻之後,楊澤讓他換了手,又號了片刻,他這才道:“望聞問切,這是看病四法,我看你總是躺在床上,又把衣服領子拉高,你不會是怕風怕冷吧?現在天氣雖還炎熱,但這牢裡陰暗潮溼,想必你是挺不舒服的!”
吳有仁立時道:“對對,我確實是怕冷怕風,這個倒是有不少醫生看出來了,可名氣越大的醫生,開出來的藥越不管用,甚至有個最具盛名的大名醫,竟然開出一劑上百味藥的方子,可我服了,還是沒有效果!”
楊澤嘿嘿一笑,能開出上百味藥的那位名醫,顯然是不敢給你看病啊,拿這種方子就是在敷衍你,反正治不好你的病,卻也治不壞,能給你開這種方子,要麼是你官太大,要麼是你人緣太不好!
楊澤看了眼吳有仁的脖子,道:“我看你剛才點頭時,動作很不自然,你可是頸椎有毛病?頸椎經常會痛吧?”
吳有仁嗯了聲,道:“脖子經常會痛,不過這是小毛病,像我這樣成天伏案寫字之人,哪個不是如此,揉揉捏捏就好了,不算啥大毛病,很多人都是如此的。你號脈號出什麼了,能號出我為啥會眩暈不?”
楊澤沒有回答這句,反而道:“能引發眩暈的病因有很多,可不見得就非得是腦子有毛病,如果你覺得頭暈,就一定要讓醫生給你看腦袋,那十有**是看不好的,要是在給你看病時,你再衝醫生髮脾氣,那醫生就更不敢給你開方子了,你就得這麼一直暈下去!”
“咦,你怎麼知道我會向醫生髮脾氣?”吳有仁吃驚地問道,因為楊澤說得確實沒錯,他脾氣甚大,幾乎每次看病,都會向醫生髮脾氣,就連這次讓楊澤給他看病,先前他都沒說什麼好話,要不是沒告訴楊澤他自己是誰,說不定這時候被多問了幾句,他也要發脾氣了。
楊澤道:“你不是問我號脈號出什麼來了麼,我就號出來你肝火太盛,當然就會多發脾氣了。”
吳有仁哼了聲,道:“是個醫生就能號出這個來,可我卻並非是向所有的人發脾氣……”
“你看你看,你要是一直這種態度,誰還敢給你開方子,要是換了我,別說上百味藥的方子,二百味藥的方子,我也能給你開出來,可別看藥多,可我保準你這病治不好,你要不要試一試?”
畢六十在旁道:“二百味藥的方子?那煎藥得用多大的壺啊?得用水缸了吧!”
吳有仁做了個深呼吸,道:“我失禮了,楊小哥莫怪,請繼續說!”
“嗯,這樣才乖!”楊澤笑道。
吳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