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天,唉!”
而另一個老漢醒來後,卻道:“抄吧,沒錢了,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楊澤站起身來,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可惜,你們這一家人,都說錯了,我們不是來抄家的啊,誰說我們是來抄家的呢,我們是來給你們家老爺子看病來的,你們不要誤會。”
嚴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想難不成真是來給他們家老爺子看病的?可自己家的老爺子哪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能讓刺史大人親自帶人來?可關鍵是,刺史大人來就來唄,帶著這麼多的官兵幹嘛呀?
楊澤一擺手,道:“你們這些人,真是無聊得緊,一驚一咋的,怪不得自家的事,竟鬧得滿城風雨,我看你們呀,誰也不配繼承這份家產!你們都規矩點兒,誰要是再這麼胡鬧,就剝奪他的繼承權!”
什麼話,也不如這句話好使,嚴家的人再也不敢暈倒,更加不敢亂哭了,全都老實了,不守規矩不行啊,當官的都發話了,誰不守規矩誰就沒家產好分了,他們鬧了好幾天,不就是為了能得份家產麼,要不然誰吃飽了撐的,在這裡乾嚎!
西門修見楊澤一句話就把情況穩定下來了,心中驚訝,看來這個少年將軍果然有兩把刷子,一下子就能抓住問題的關鍵,倒是和我差不多!可轉念又一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怎麼能和自己比,問題的關鍵我也能抓住,可有些話我也不能明面兒說啊,說了又沒啥好處,沒好處的事,我才不會做呢!
一行人進了大宅,西門修身為刺史來老百姓家,當然用不著客氣什麼,直接就去了後院,來到了嚴家老太爺的小樓外面,他們一到,小樓裡面的人趕緊出來,跪在門口,連裡面的門都沒關,看來他們也不在乎裡面的病人,已經當死人看待了。
楊澤見狀,心頭有些不快,這些嚴家的兒孫,實在是有些過份了,不過,看來那位嚴老財主,也的確是不會教育孩子,養了這許多的兒孫有啥用,人生走到盡頭時,竟然一個把他放在心上的都沒有。
西門修一揮手,道:“嚴老先生現在神志可還清楚?本官離開後這段時間,有沒有醒過來?”
那些在外面大門口迎接他的人,一個吱聲的都沒有,很明顯,他們根本就沒有守在病床前,而從小樓裡面出來的那幾個人,也都不吱聲,同樣沒人能回答出這個問題來!
西門修大怒,喝道:“你們不是在裡面伺候祖父嗎,怎麼連祖父有沒有醒過來,都不知道,那你們在裡面是在幹什麼呢?”
門口跪著的這幾個人,都是嚴家孫子輩的,他們沒資格在前面吵架,便都等在小樓裡,如果嚴老太爺一斷氣,那他們就要第一時間跑去告知自己的父親,而且他們也都想聽聽遺言啥的,萬一嚴老爺子能迴光返照呢,沒準兒能交待幾句遺言,而且遺言說不定就有他們呢。但是,讓他們一直守著嚴老爺子,那他們就不願意了,父輩在前面大吵,他們則在樓裡小吵,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的,誰也不讓誰。
吳有仁也開始不耐煩了,這種事他在京城不是沒見過,越是大戶人家,人情越是淡漠,別說不關心長輩,就是在長輩的靈堂前動刀子的,他也不是沒聽說過,見多了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可他一個過路的,只是想看看楊澤的醫術而已,怎麼會關心嚴家的家務事呢,磨磨唧唧的,他當然不耐煩了。
吳有仁擺了擺手,道:“這家人真是鬧心,西門大人不要和他們廢話了,咱們直接進去看嚴老先生吧,和這些小畜生有什麼話好說。”
西門修忙道:“正該如此,那咱們便進去吧!”他也早感不耐煩,不想再看嚴家的人了,嚴家的人不孝,不但丟他們嚴家自己的臉,也是在丟他這個父母官的臉,可不想讓吳有仁再看到這種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