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便道:“好吧,既然馬大人不願意商談,那下官便回家睡覺去,不是下官不辦皇上的事,不想為皇上效力,而是馬大人不讓啊!”
這句話說得很重,聽得馬維山一哆嗦,這頂大帽子可不是當臣子的能戴得起的,可沒等他反駁呢,就聽楊澤又來了一句。
“馬大人為什麼要和皇上做對呢,難不成馬大人有造反之心,想要謀權篡位,顛覆我大方帝國?嗯,這個嘛,我就得上報有關部門,好好地調查一下了!”楊澤低聲說道,可這個低聲,卻還是清清楚楚地讓馬維山聽到了。
馬維山大驚,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種用捕風捉影的流言來陷害同僚的事,嘿,他自己也是幹過的,官場上常用的手段,他以前當過御史。這事兒可沒少幹,可不成想,打了一輩子的雁,今日卻被雁啄了眼,楊澤對他也捕風捉影起來。
“你說的有關部門,是京中哪個部?”馬維山奇怪地問道,什麼有關部門能管到他京兆尹的頭上!
楊澤道:“等有人來調查馬大人你,你自然就知道了。”說罷,一甩袖子,就要回內堂。你不是不想談麼,不談就拉倒。
馬維山畢竟是久在官場,情緒一恢復正常,便知該怎麼處理了,雖然臉色依舊難看,難表情上卻是擠出了一絲笑容,哈哈哈,乾笑三聲,道:“剛才老夫和楊大人說笑話的。你看看你,年輕人,就是不深沉,竟然這麼就生氣了。這可不好,這可不好!”
說著,他走上前來,拉住了楊澤的手。很像是對待忘年交似的,手拉手的進後堂了。
楊澤心想:“對嘛,這才是當官人的樣子。橫眉立目的不能解決問題,只有和顏悅色的才行。”
兩人進了內堂,楊澤道:“馬大人,其實下官正有為難的事兒呢,可巧你自己撞到下官的槍口上了,你說,我不抓住你不放,還能抓誰,所以你今天這事兒,不冤,辦事兒不能這麼毛糙,跟著不懂事的毛頭小子一樣。”
馬維山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你才是毛頭小子呢吧,我孫子的歲數都比你大了!
楊澤笑了笑,親手給馬維山泡了杯茶,道:“其實也沒別的什麼事兒,主要還是後天皇上要去大慈恩寺,觀看突覺國師鳩摩多羅,還有一眾寺內僧人開無遮大會的事,今天不算,明天一天,後天就要去了,換句話說只有明天一天的準備時間。”
馬維山點了點頭,無遮大會的事,他是知道的,獨孤女皇已經派人通知下來了,他本人就是被邀請的人之一,豈有不知之理。
楊澤又道:“下官剛剛上任,要是籌備這場大會,是有點兒為難的,以前沒有什麼經驗,再說一天時間也太短了些,人手不夠,下官這衙門裡都是一群的廢物,吃乾飯一個比一個的厲害,辦起事來一個比一個的沒用,所以想請馬大人出手幫忙,你便替下官費費心,把這大會給舉辦了吧!”
馬維山一皺眉頭,楊澤說的困難,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獨孤女皇親自參加,那倒也沒什麼,可一旦涉及到皇帝本人,那就有很多的麻煩了,象街面怎麼清,花費怎麼出,安全怎麼保障,等等,諸如此類的細瑣之事,看起來哪樣都不大,可要是真出了意外,那麼哪樣都能要人命了。
這種盛典,以楊澤的身份,是根本沒有能力承擔的,可獨孤女皇既然點了他,那他就得辦,多難辦,也得辦!
馬維山道:“這事你求我,我也能辦,可如果你去求宮中的大總管,那豈不是更好,這種事,宮中的人更有經驗,辦起來更能討皇上的歡心啊!”他出的這個主意,倒是很替楊澤著想,而且也很靠譜。
楊澤笑道:“要是請了梁大忠幫忙,那豈不是顯不出下官的本事了,這可是皇上挑下官立功,以後好升品級的,找個老太監幫忙,那成什麼事兒了。”
獨孤女皇可沒說要挑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