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英幗公主,獨孤女皇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不喜歡這個孫女,可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女啊!
馬維山聽獨孤女皇嘆氣,他便想:“是不是皇上不想派楊澤去啊?嗯,楊澤和宮裡的承乾公主交好,我如果把楊澤往死裡得罪,那就等於是得罪了承乾公主,如果小公主在皇上的耳朵邊吹吹風,說我的壞話,那我可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個就得不償失了,我得彌補一下!”
他連忙又道:“臣以為,先禮後兵,如果道理講不通,那還是要有兵的,可高勾麗奴所在之地,離京城太遠,往來報信是很浪費時間的,所以不如就派大軍跟隨楊澤,由楊澤帶兵,一來可以震懾高勾麗奴,二來如果道理講不通,那直接開戰便是!”
獨孤女皇也想到菜菜了,要是把楊澤派出去,身處危險之中,那菜菜該得有多擔心,這個孫女可是自己最喜愛的,不能讓她傷心啊!
“准奏,就依馬愛卿所言。楊澤何在?”獨孤女皇沒看到楊澤,知道他在殿外呢!
楊澤在外面聽著,心想:“不會吧,我是要讓李正隆掌兵權,讓他出徵,把他趕出長安去,現在怎麼成了我自己?兵權雖好,可誰知獨孤女皇還能活多久,萬一我沒回來呢,她卻先掛了,李晏無法登基,那豈不是糟糕!”
聽獨孤女皇叫他的名字,楊澤不敢再多想,低著頭,道:“臣在!”一撩袍角,他進了大殿,他一進來,殿裡的大臣們眼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李正隆,心中嘆氣,怎麼搞的,怎麼會這樣,自己策劃了一番,折騰了一番,卻為楊澤做了嫁衣,竟然變成他領兵出征了。
看楊澤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獨孤女皇先是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楊澤。你是個災星!”
這話一說出來,滿殿文武差點兒全都沒憋住。全想笑出聲來,可誰也不敢真的笑出來。都只能把笑意憋在肚子裡,憋得生疼!
楊澤一愣,隨便說道:“臣謝皇上誇獎,臣不敢當,還請皇上將此稱號轉賜他人。”頓了頓,又道:“臣看馬維山就不錯,皇上不如就將此災星名號賜給他吧!”
獨孤女皇哼了一聲,道:“徒逞口舌之利,看看最後吃虧的是誰!高勾麗奴的餘孽在東北那邊的深山老林子裡面造反。你對此事有什麼態度?”
這屬於常規問話,只要楊澤說出一些意見來,那順理成章的,獨孤女皇就會說,那麼此事就由你去辦吧,好好把這事兒給鎮壓下去,回來後朕給你封賞。
可楊澤不願意去啊,他厚起臉皮,道:“皇上。既然高勾麗奴的那些餘孽是在東北的深山老林子裡面,又不會威脅到我天朝,那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眼不見心不煩。所以臣對此事是沒有什麼態度的!”
滿殿文武聽了他這句話,全都瞪起了眼睛,心中同時想道:“你還有沒有點兒節操啊。竟然敢說沒什麼態度,你拿著朝廷的俸祿。當著朝廷的官,有了事情竟然說沒什麼態度。那你還當什麼官?就算去大街上隨便拉個百姓,問問對這事兒有什麼態度,也不會說什麼都沒有吧!”
獨孤女皇也是瞪起了眼睛,喝道:“問了也是白問,朝堂之上你竟也要耍滑頭,那朕還要你何用!”她一拍龍案,就想對楊澤進行深一步的斥責!
誰知,楊澤抬起了頭,眼睛紅紅的,臉上竟然出現了淚痕,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弄出這副哭哭泣泣的表情,他不等獨孤女皇發話,便道:“皇上,臣早感自己老邁昏庸,遇事不明,臣深恐壞了皇上的大事,臣請告老還鄉,乞骸骨!”
反正他是不肯領兵出征的,只要他能留在京城裡,那就總會有機會,可一旦領兵外出,那極有可能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他可不想成為犧牲品,就算要犧牲,也是犧牲別人,不能犧牲他啊!
整個金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