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去通知下一個衙門。
楊澤皺了皺眉頭,他可沒有想到,獨孤女皇竟然要召開大朝會,而且還是臨時決定的,這麼一來,他就不能躲在幕後了,必須要蹦到前臺去,和長公主面對面地打擂臺。
那店老闆聽了楊澤要去參加大朝會,羨慕的不得了,大朝會啊,雖然京中的百姓經常能聽到這個詞,可普通百姓誰能真的去參加,也只有當官的了,還得是大官才行。
在整個萬年縣的衙門裡,也只有楊澤有資格去參加大朝會,他是京縣的縣令,有這個資格,當然要是外地普通縣的縣令,那就沒資格了。
店老闆不敢耽誤楊澤的時間,點頭哈腰地行禮之後,便走人了,給衙門裡的差爺們準備燒雞去了。
楊澤心想:“去就去吧,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京兆尹馬維山,他現在應該反應過味兒來了吧,知道上了我的惡當,他會不會咬我啊?”
正準備出衙門,忽然外面又有差役跑了進來,對楊澤道:“縣尊,外面來了一大群國子監的學生,有差不多二百來人,把外面的街道擠的水洩不通,說是要找縣尊你告狀的!”
楊澤啊地一聲,他想起來了,是那個國子監的學生,跑來告狀了,還真的來了!
他只好又坐回了椅子上,讓那個學生來他這裡告狀,本來是想好好修理那個學生一頓的,可那學生來的不是時候,他正要出去,看來只能拖一拖了,不過沒關係,先把狀子接了,等他從皇宮裡回來,再拍那學生的板子,反正不揍得那個學生找不著北,他的楊字兒就倒著寫。
一拍驚堂木,楊澤道:“叫他進來……啊,對了,什麼來了二百多個學生?”他剛才心裡想著事兒,把二百多個學生給忽略了,要是真的來了二百多個人,那幾乎差不多整個國子監裡的學生都來了,這麼多人,難不成是來鬧事兒的?
可這時差役已經跑出去叫人了,就見大門那邊,呼呼地走進來好多的人,都是穿著月白色儒袍的學生,都是從國子監來的。
楊澤一咧嘴,心想:“要糟,看來今天想打那個學生的板子,是不太可能了,這幫子學生都是一夥的,要是其中一個被打,那其他人非得鬧起來不可!”
這麼多的學生一起跑到縣衙裡來,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自然就多了起來,哄哄地鬧著,人聲嘈雜,外面的大街上估計至少得有上千人,百姓們都知道這麼多國子監的學生來,肯定是來鬧事的,這麼大的熱鬧不看,那豈不是白在京城裡住了,外地哪有這種熱鬧好看。
楊澤見進來的學生越來越多,他有點兒頭皮發麻,只好啪地又一拍驚堂木,道:“無關人等,不許入堂,都在院子裡站著吧,派個代表出來,進堂回話!”
果不其然,領頭的那個學生,就是在國子監院子裡告狀的那個,這個學生名叫蒙正天,很高大上的名字,平常為人也是滿嘴的正義道德,在國子監的學生群體中,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聲望。
蒙正天那天告狀被楊澤踹了之後,回去想了想,覺得這種揚名立萬的機會不能錯過,他還得再告一次,便來了萬年縣,而且他在來之前也打聽過了,踹他的人就是萬年縣的縣令,新入國子監的學生,算是他的師弟了。
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看待事情的思維也不一樣。那天楊澤“提醒”蒙正天,讓他來萬年縣告狀,象鄭瑞琦和宋考望只一聽,就知道楊澤不懷好意了,這是要修理蒙正天的節奏。
可同樣的話,聽在蒙正天的耳朵裡,他回去之後又一分析,卻以為楊澤是好意,以為楊澤想幫他忙兒呢,想要化敵為友,他在想著刷聲望,那楊澤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呢?
楊澤和李正隆是同夥,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朝中的官員們有很多人都知道,可蒙正天卻是不知道的,一個國子監裡的學生,哪可能訊息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