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吃一驚,心想:“什麼讓朝廷命官牽馬?我可沒有讓這個刑部主薄牽馬啊,是他自己願意牽的。”
直到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更加沒有意識到他被嚴重地坑了一把,因為在他心裡,他是王孫啊,是太原誠親王的親孫子,是王府上下都叫著的小王爺,他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呢,一個刑部的小小主薄給他牽馬,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就算是給他這個小王爺拍馬屁麼!
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只是個平頭百姓,甚至在李博文的意識裡面,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概念,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是個無官無爵的人,當然,在沈得印出主意陷害他之前,估計誰也不會意識到的。
就在這時,李博文就見他馬前的那位劉主薄突然向旁一步,跌跌撞撞地踉蹌了幾步,跌倒在地,還聽到劉主薄叫道:“來人啊,本官被毆打了,快點兒叫醫生來!”
李博文目瞪口呆,剛才還好好的呢,沒人毆打他啊。這個劉主薄怎麼突然這麼個叫法起來了?這是在幹什麼,是在演戲嗎?
劉知玉這話一喊完,就見又是一大群的彪形大漢衝了出來,足足有上百人,人數已然遠遠超過了李博文所帶的王府侍衛,這些彪形大漢手持刀槍,包圍了王府侍衛,領頭的那彪形大漢喝道:“到底怎麼回事,下馬,你們都下馬。卻見侍郎大人,解說清楚!”
李博文心想:“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呢,不知你們這些莽漢突然跑出來幹什麼,還有這個姓劉的主薄,到底是在發生什麼瘋。不過沒關係,等見了王配倫之後,自然什麼事都說得清了。”
他轉過身,對著王府侍衛們說道:“都下馬吧,有什麼誤會。等某見了王侍郎之後,自然解釋得清。”
王府侍衛們都不是來打架的,再說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就算想打架。也沒有理由打架啊,他們聽了李博文的吩咐後,紛紛下馬,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簡直都可以稱得上是乖寶寶了。
領頭的渤海勇士嚥了口唾沫,心想:“這幫傢伙,竟然如此的好嚇唬。讓下馬就下馬了,還都沒抽兵器,要是我現在上去,絕對能一口氣捅死三四個,兄弟們要是一起動手,只需從一數到十,就能把這些傢伙全都送去西天那個地方。”
領頭的渤海勇士道:“你到底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李博文又自稱起某來,因為他確實是沒有官職,也沒有爵位,在公開場合,也只能自稱為某,而不能稱孤道寡的,連本官他都沒法自稱。
“某,李博文,太原誠親王之王孫,這次來長安,是要面見楊太尉的……”李博文答道。
可還沒等他答完呢,領頭的渤海勇士便道:“哦,原來是位王孫啊,好名字好名字,一聽名字就知道你是誰了。請吧,王侍郎就在前面的宅子裡呢!”
說罷,這個渤海勇士當前領路,把李博文引向一座宅院,是一座相當大的宅子,估計就是以前這個鎮子裡那個大財主的住宅。
李博文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王府侍衛,道:“你們且在這裡等候,某去見刑部侍郎。”
王府侍衛並沒有意識到危險,都衝著李博文行了個禮,然後便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誰也沒有亂動,老實得很。
領頭的渤海勇士把李博文領進了宅子,李博文進門時回頭一看,就見那個劉知玉,還有其他幾個官吏竟然都跟在後面,李博文皺了皺眉頭,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能見了王配倫再說了。
這座宅子雖然不錯,但終究只是個民宅,進了大門,一眼便可以看到正屋,算是個會客的大廳,而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後坐著一位身穿侍郎官服的人,自然就是王配倫了。
王配倫見李博文進來,頓時就把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李博文幾眼,又看向李博文身後的劉知玉,見劉知玉的表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