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在地上跪著呢,站起身來。拍了拍官服,看向李重九,大聲道:“太子殿下,你餓了?如果等不及開宴,那不如讓人給你拿個餑餑,先墊巴一下肚子吧!”
說罷,一甩袖子,向太極殿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記得餑餑要吃熱乎的!”跨過門檻。離開了太極殿,向側殿走去。
大臣們都看了眼李重九,紛紛搖頭,李重九這個人。真是很不靠得住。李重九是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兒子,要說失寵,他是永遠不可能失寵的,但論手段。他實在是太弱,和楊澤完全沒法比,一個是受寵。一個是手段高,看來這新朝朝堂,以後又將會開始一場更加激烈的爭鬥!
大臣們都走了,吳有仁才慢慢走到了李重九的身邊,李重九還傻傻地站在原地,這麼半天,他竟然一動都沒動!
吳有仁看了看李重九的鬢邊,還好,沒有急出白頭髮來,看來李重九抗打擊的本事還可以!
他問道:“太子殿下,剛才你想說的是什麼事?”
李重九慢慢轉過了頭,看到了吳有仁的臉,他認出吳有仁了,這不就是新上任的吏部尚書麼,這個吏部尚書一直對自己不錯,還曾出言指點,可惜自己沒聽他的,卻反而聽了沈得印的話!
李重九魂不守舍,只是微微搖了搖頭,他再不想把自己的話說出來了,他無法確定吳有仁是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萬一再象那個沃高畫質似的,只不過表面上投靠,那豈不糟糕,他再受不得打擊了,至少今天再也受不了了!
吳有仁嘆了口氣,道:“太子殿下,你剛才是不是想說,先皇尚未入土為安,現在就談婚論嫁,實屬不妥,是想要說的這個話吧?”
李重九一怔,隨即想到,他自己算不上聰明人,他能想到的話,別人也一樣能想得到,可別人卻不說,自己想要說,卻沒有說成。
吳有仁嘆了口氣,道:“可太子殿下可知,朝堂上的大臣誰也不出聲,不說先皇的事,可是為什麼?”
李重九茫然半刻,他的確不明白,難道滿朝文武都投靠了楊澤?為什麼沒人說先皇的事,難道先皇剛剛駕崩,大家就不把她當回事兒了嗎?
先皇自然就是獨孤女皇,這位女皇陛下的遺體還在寢宮裡停放著呢,可這邊的朝堂上就說起結婚的高興事兒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對她的大不敬,如果以這個論罪,那楊澤的求婚極有可能被定罪,就算不是砍頭,但也得被剝奪爵位!
可是,為什麼沒人提呢,難不成楊澤嚇唬住了滿朝文武?而皇帝李晏和皇后為什麼也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答應了,難道他們連獨孤女皇都不在意了嗎,就算恨他們的這位強橫母親,可面子上總得過得去吧,不能恨得這麼明顯!
吳有仁見李重九茫然,嘆了口氣,這位太子真是看不懂朝局啊,也難怪被人連著挫,如果再沒有人給他出謀劃策,那這位太子非得被楊澤給生吞活剝了不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吳有仁道:“如果太子殿下提了這個話出來,最後被罵的人還是你的,說不定不但無法定楊澤的罪,反而會把你的罪給定了,皇上不聽太子殿下你的話,實在是愛護你啊!”
李重九大吃一驚,他今天吃的驚夠多了,可這次卻最震驚,他不解地道:“為什麼?犯錯的又不是我,為什麼卻是我有罪?”
吳有仁道:“楊澤求婚,又沒說馬上就要和萬歲公主成親,剛才可沒人說起過婚期啊,只是把親事給定下來了,太子殿下可明白?”
李重九哦了一聲,點了點頭,不錯,他想起來了,楊澤確實沒有說過什麼時候成親,父皇李晏也沒有提,看來日期應該是為獨孤女皇守喪期過了之後,自己拿這個說事,應該是沒什麼用的,但這也不能就定自己的罪啊?難道這朝堂上都不許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