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登枝,想必她看楊澤和解文秀都是文人打扮,所以便唱了這個曲兒,祝他倆都能考出功名,只要客人聽著高興了,打賞自然便能多點兒。
曲罷,楊澤笑道:“要照我說,這婦人唱的不錯,不比玉飛燕差多少,挺好聽的!”在他看來,能聽就好,對唱功技巧沒啥要求。
解文秀心想:“差得多了,一點兒騰挪轉折都沒有,也就是嗓音不差而已。”但他哪敢說楊澤沒欣賞水平,反而道:“嗯,楊兄弟所言極是,這婦人如果去坊中唱曲兒,再好好打扮一下,說不會比玉飛燕還要更紅。”
楊澤從袋裡換出一串銅錢,給了老漢,道:“拿去吧,望你能早兒帶著女兒回家。”
老漢接過這一串銅錢,當真是又驚又喜,直稱太多了,大爺好大方,自從逃難離家,他和女兒還從沒得過這麼多的賞錢,千恩萬謝地出去了。
楊澤和解文秀又開始聊了起來,這回聊的便是歌舞姬了,解文秀大讚楊澤的詩才,他有點喝高了,剛才聽了個曲兒,又挑起了興趣,竟想著拉楊澤去歌舞坊,由他請客,兩人好好樂一樂。
然而,想得是挺美,還想樂一樂,可解文秀喝多了,已然迷迷糊糊,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呼呼地打起了呼嚕。
楊澤無奈,有心想叫夥計來揹人,把解文秀給揹回家去,可又一想沒準解家現在全是等著拍馬屁的人呢,未來的司**曹就這麼回去了,有點丟面子,還是等等吧,等一會兒要是還不醒,那再想辦法。
那老漢帶著女兒到了大堂,老漢拿著那串銅錢,道:“閨女你看,這串錢足夠咱們交五天房錢了,要不明天咱們休息半天,這些日子你也太累了,天天唱個不停。”
“女兒不累,還是不要休息了,多唱些便能多賺錢,咱們也好能早點兒回家。”少婦道。
他們父女說話,忽聽店門口有人怪聲怪氣地道:“哎呦呦,這小娘子怎麼到這兒來了,賣唱太辛苦了,不少跟本大爺回家享福去吧!”
父女兩個抬頭看去,同時一驚,老漢趕緊把女兒藏到了身後,少婦哆嗦個不停,老漢也滿臉的驚恐,顯見他倆都對說話的人怕得很。
店外進來四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綢衫的年輕人,滿臉的痞氣,流裡流氣的,一看就是個無賴漢,他後面跟著的人也都年紀不大,但都穿著短衣,也都是滿臉的無賴樣子。
這些人都是瓜州的小地痞,而且還是那種混得不怎麼樣的小地痞。不過,就算混得再差的地痞,也是地痞,欺負外鄉來的老弱婦孺,那是半點兒問題沒有的。
店裡掌櫃的見這幾個人來了,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是不懼這種小地痞的,小地痞們要是敢在他的店裡滋事,他招集夥計就能給他們打出去,可他卻怕麻煩,開門做生意的人就怕麻煩,會影響生意的。
這種小地痞最擅長的就是禍害人,比如在哪家飯館門口扔只死狗,或者拿只瓦罐,裡面裝上大小便,然後往店門口一扔,小地痞轉身就跑,抓都抓不著,可把店門口弄得稀髒,還怎麼做生意啊!這種小地痞屬於典型的癩蛤蟆上腳面,不咬人卻噁心人。
掌櫃的站在櫃檯後面沒動地方,只是笑了笑,道:“這不是馬二爺麼,怎麼今兒有空光顧我這小店了?不巧的很,今天客滿,沒座了,要不你換一家!”
他的意思是我這沒地方招待你,趕緊滾蛋,只不過說得客氣些罷了,但意思還是那個意思,給這叫馬二爺的無賴留點兒小面子。
馬二爺絕對算不上是瓜州一霸,他也就能在附近的幾條街上耍耍威風而已,出了這幾條街,別的大地痞能打得他找不著北,而且就算是在這幾條街上,他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比如眼前的掌櫃的,他就不敢把人家咋地了。
馬二爺哼了聲,道:“本大爺不是上你這兒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