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同樣的話聽到不同的人耳朵裡,效果卻是大大不同的,沈得印明知楊澤是在胡說八道,但卻仍是心花怒放。看看,人家楊大將軍多會說話,小小年紀這交情攀的。真是讓人佩服啊,看來在扯關係拉人情方面,我還得多和人家學學。
沈得印笑道:“楊大將軍這次凱旋,下官特地準備了些地方特產,用以勞軍,還望楊大將軍不棄,千萬要收下啊,這是下官的一點點心意,楊大將軍還有諸位將軍千萬賞臉收下!”
此時常成功等將領也到了跟前,只是見沈得印和楊澤說話,所以沒過來打呼,再說他們和沈得印又不是從屬關係,也犯不上巴結他。可當他們聽到沈得印有一點點的心意,常成功等將領瞬間也心花怒放了,立即就上前來,給沈得印見禮,態度親熱,猶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沈得印察言觀色,發現他一提“心意”,楊澤倒是沒什麼,可那些右神武軍的將領卻對他眉花眼笑,而且其中還有好幾個穿著御前侍衛服色的人,御前侍衛可是天子近臣啊,這是絕對要好好巴結的人物。
沈得印連忙又說了好幾句“心意”,把暗示做得足足的,等到將領們都快把他當成親人時,這才和楊澤一同進了城關。
軍都關很大,這是一座軍事堡壘,不過因為長年沒有大的戰事,頂多也就是土匪騷擾,最大的禍患就是乞乞保連帶著契單兵南下劫掠了,可因為乞乞保連並不攻打城關,都是繞道走的,所以軍都關向來沒什麼危險,這就導致了住在城關裡的人,並不全是士兵和家屬,而是各行各業都有,就連賣笑的場所都有十好幾家,還都挺大的,不少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樓上甩手帕。
對於把守門戶的城關來講,這種情形是絕對不能允許的,別的不說,軍事堡壘裡面竟然有普通百姓,還這麼多,那麼會不會混進來奸細,如果一旦混進來奸細,那這城關還能不能守得住了?
而進城關到將軍府的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對此視若無睹,軍都關守將和沈得印是自己人,而楊澤才不會管這些呢,對於御前侍衛和常成功他們來講,要是沈得印不懂做人,那他們非要抓這個小辮子不可,但沈得印都這麼會表達心意了,那他們也就裝看不見了,反正又不是他們的防區。
進了將軍府之後,自然是大開宴席,吃喝玩樂一通,還叫來了唱曲兒的,現場表演,大家吃得開心,喝得過癮,盡歡而散。
沈得印被楊澤請進了後面的小廳裡,軍都關守將知趣地告退,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見楊澤低頭喝茶,沈得印微一猶豫,還是決定主動點兒,他試探著道:“楊大將軍,聽說你曾去過鎮西,還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不知可曾見過鎮西王?”
楊澤笑道:“當然見過,我是大王爺的鐵桿兒,這是朝野皆知的事,不用試探,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成了。”
沈得印微微一咧嘴,好麼,這麼直接,都讓我不好往下接話兒了。他乾笑兩聲,道:“下官在朝中無人,所以在琢州日久,卻一直得不到升遷,下官有心為朝廷效力,卻一直有心無力啊,畢竟身為朝廷命官,不能為朝廷多盡一份綿薄之力,實在是心中有愧啊!”
這是要找山頭靠,說得也很直接,看來上進心很強嘛,楊澤微微點頭,表示滿意,道:“我離京日久,對於長安那邊的事不是很瞭解了。你有什麼新訊息沒有,如果只是從朝廷上的那些公文上得到的訊息,那不提也罷。”
他沒有順著沈得印的話茬兒,但意思卻表示得很明顯,你要想靠我這座山頭,就要看你能出什麼力氣了。
沈得印嚥下一口唾沫,想了想,道:“朝中現在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楊大將軍在趕回長安之前,也就是這一兩個月。下官擔保,朝中現在的那些大人物,得有一半要回家養老了,所以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