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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就在男客房的對面。

那小商販卻道:“這位小兄弟,你這是何必呢,還是忍耐一下吧!出門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就算不能照顧,可也不要大半夜的去尋人家的黴頭!”

木根想想也對,他便不下炕了,問這小商販道:“那個哭起來沒完的女人是誰啊,為什麼要哭?”

他這麼一折騰,大通鋪上的另外兩個人也睡不著了,都翻身坐了起來。

小商販道:“就是個命苦的女人唄,還能是什麼人。她說自己是去瓜州尋丈夫的,帶著個一歲多的孩子,可半道上盤纏被人給偷了,身上沒幾個錢了,要不是掌櫃的心眼兒好,她怕是連店都住不成。”

木根道:“這裡離著瓜州可還一百好幾十裡地呢,沒錢她怎麼去啊!”

“誰說不是呢!”小商販嘆了口氣。做為商販,他長年奔波在外,所以對旅客受難,特別同情,深怕有一天自己也會淪落成這樣。

小商販接著道:“更糟心的是,她孩子得了急病,最後剩下的那點兒錢都買了藥,可孩子卻不見好,眼瞧著不行了,當孃的能不哭麼!”

他說完這話,旁邊那僕人模樣的人卻不願意聽了,插嘴道:“怎麼能叫服了藥不見好,明明是她只捨得買兩劑藥,我家老爺特地吩咐了,得連服十劑才能見效果,那孩子才服兩劑,要是能見好,那才叫怪事呢!”

這個僕人便是後院周玉晉的家僕,周玉晉給那孩子看的病,也開了藥方,雖然的確是沒治好,可僕人聽別人說那藥沒效果,還是要為主人辯解幾句的。

小商販乾笑幾聲,再沒說別的,為了個不認識的女子,得罪住一個大通鋪的人,犯不上。

聽說有小孩兒得了病,木根頓時就來精神了,也不再想著睡覺了,他很自豪地道:“原來是小孩兒得了病啊,這個好辦,我去請我們少東家來,只要我們少東家一出手,啥病都能治好,一劑藥就成,都不用服第二劑!”

說著話,他下了炕,穿上鞋就去找楊澤。

那僕人氣道:“胡說八道,連我家老爺治那個病都要十劑藥,別人怎麼可能一劑就治好,你知道我家老爺是誰……”他話沒說完,可木根早就跑沒影了。

僕人只好氣乎乎地重新躺下,嘟嘟囔囔地說個不停,反正就是在說木根吹牛。小商販自是不會說什麼,可楊澤的車伕卻道:“你們老爺,怎麼能和楊醫生比,我看你才是吹牛呢!”

僕人呼地就坐起了身,怒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要說看病的醫術,我家老爺可是……”

沒等他說完,車伕卻道:“愛誰誰,跟我有啥關係!”轉了個身,自顧自地睡覺去了。

“你,你你你……”僕人氣得不行,可車伕不理他,他也沒法,只能你你個沒完。

木根一溜兒小跑,到了後院,舉起拳頭,砰砰砰地就敲門,叫道:“少東家,少東家,這店裡有病人,是個小孩兒,快不行了,你快點兒去救他啊!”

吱嘎一聲響,旁邊的房間門開啟了,楊澤打著哈欠出來,道:“你敲錯門了,我睡這屋。”

木根糊里糊塗地,砰砰砰地敲門,結果敲的是周玉晉的門。周玉晉在屋裡被吵醒,心裡還納悶兒呢,我什麼時候成少東家了,我都三十好幾了,也不少了呀!

楊澤晃了晃腦袋,清醒一下,回屋披上外衣,道:“病人在哪裡,我們去看看吧,你把藥箱拿著。”

木根答應一聲,進屋去就把那個裝藥材的大箱子抬了起來,楊澤見狀,氣道:“你這糊塗小子,敲錯門,抱錯箱子,你抱它幹什麼呀,我說的是隨身帶的小藥箱!”

木根哦哦兩聲,把大藥箱放下,抱起了小藥箱,引著楊澤去了大通鋪。

到了女客所住房間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