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不僅詳細註解了各類藥物的名稱、產地、功效,最重要的是,每類藥物都有圖注。唐蕊清看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唐蕊清一邊看著書,一邊將藥中的藥物與書中的圖注進行對比,慢慢將藥都識了出來,多是些當歸、肉蓯蓉、茯苓、荔桔核之類的暖宮、滋養的藥物,也沒有什麼特別。識到最後,有一種金黃色的、比櫻桃大不了多少的圓形的小果,唐蕊清翻遍了《證類本草》,都沒有找到這東西的出處。
如果說這藥中有古怪的話,必定就是這果子了。
唐蕊清於是便將這金黃色的小果收了起來,想等下個月母親進宮時,讓母親將這果子帶出宮去,找熟識的大夫問問。
有了事情做,日子便容易打發多了。唐蕊清將藥識完,她一個月的禁足期滿了。
也就是說,唐蕊清可以出丹陽宮了。
其實對唐蕊清來說,她還寧願就這麼一直被禁足下去。至少可以不用去朝陽宮給郭皇后請安,也可以不用怕自己會在不經意之間,撞到程昕和黎妍惜的甜蜜。
可是,再不情願又能怎樣?她還是必須出這丹陽宮。黎妍惜和程昕自己躲躲還能避過去,可這郭皇后是必須要去見的。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可也要為在朝中為官的父親和兄長著想,不能因為自己失了儀,連累了父親和兄長。想到這裡,唐蕊清只好換了衣裳,去往朝陽宮向郭皇后請安。
因為程昕要上早朝,天不見亮便出了門,唐蕊清不用擔心會碰到他。便大大方方出了東宮大門,上了宮輦便往朝陽宮而去。
進了正殿,唐蕊清看見坐在殿中的除了鄭貴妃,居然還有黎妍惜。她心裡不禁吃了一驚。
這黎妍惜是側室,照理說,是不需要來見郭皇后的。而如今,她不僅堂而皇之地坐在殿中,似乎還和郭皇后聊得挺開心。看來,這黎妍惜和郭皇后之間關係應該不錯。
原本這郭皇后就中意黎妍惜做太子妃,如今她不僅嫁給了程昕,而且還懷上了郭皇后盼了多時的孫子,郭皇后看她自然比自己順眼多了。
唐蕊清按捺住心中的苦澀,快步上前,向郭皇后和鄭貴妃請了安,便站在一旁。
唐蕊清畢竟是東宮主母,她不坐,這黎妍惜當然不能坐著。黎妍惜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於是,她也跟著起了身,上前給唐蕊清問了安,便站在一旁。
郭皇后看黎妍惜站在,忙說道:“妍惜,你趕快坐下!你現在懷著身子,可不能久站呢呢。”
黎妍惜對著郭皇后笑道:“謝皇后娘娘體恤,妾身陪陪太子妃。”
鄭貴妃在一旁抿嘴笑道:“黎良媛是真是個知禮儀的可人兒,太子妃不坐,她也就陪著!皇后娘娘,臣妾看,這黎相的家教就是好。”
郭皇后看著黎妍惜微微頷了頷首,又抬眼看了唐蕊清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頓了頓說道:“太子妃也坐吧。”
唐蕊清嘴角輕輕撇了撇。自己這個太子妃,居然要靠著黎妍惜的面子,才能在郭皇后面前討個座。不過,她也不想客氣,謝過郭皇后便找了個座坐了下來。
黎妍惜便也在唐蕊清下座坐了下來。
唐蕊清用眼角瞥了瞥黎妍惜,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她的小腹雖然看起來還算平坦,可是那肚子裡卻已經住了一個小生命。那是黎妍惜和程昕的孩子,想到這裡,唐蕊清便覺得渾身不舒服。
唐蕊清想著自己來請安也不過是應個卯。坐著閒聊了幾句,她便起身告辭。
黎妍惜見唐蕊清要走,便也起了身準備告辭。
郭皇后卻說道:“太子妃有事要走,就讓她先走吧!妍惜你又沒有什麼事,再陪母后說說話吧。跟你說話啊,母后覺得特別開心。”
聽著郭皇后在黎妍惜面前自稱母后,又叫道那麼親熱,想必她心裡,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