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殿下、太子妃,禮成!”然後退了下去。
飲過合巹酒,皇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儀式就全部完成了。
唐蕊清覺得,自己總算可以喘口氣了。這時,候在旁邊的一個侍女走上前來,湊在自己耳邊說道:“太子妃,奴婢伺候你去沐浴更衣吧。”
唐蕊清一愣,這聲音似乎甚是熟悉。忙抬眼一看,只見紅棠站在自己面前。唐蕊清心裡一陣驚喜,忙問道:“紅棠,你怎麼在這裡?”
紅棠笑著回答道:“回太子妃,奴婢本就是這東宮的宮女。太子殿下怕太子妃才到東宮不習慣,特意讓奴婢和紅梨過來伺候你。”
唐蕊清一聽,轉眼看著程昕,只見他兩隻黑亮的眼睛也正望著自己。唐蕊清對著他一笑,柔聲說道:“謝謝太子殿下。”
程昕嘴角微微一扯,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麼跟我說話的一天。”
唐蕊清怔了怔,說道:“妾身對太子殿下一向都很尊重啊。”這從花朝會以來,哪次見了他,自己禮數不全過?
“尊重?”程昕笑了起來:“我記得有人壓著我,往我衣服裡放蛇,還咬過我的手。”然後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道:“唐蕊清,你確實對我很尊重啊!”
聽了程昕的話,唐蕊清下意識往他左手腕上一看,一個淺淺的牙印赫然印入眼中。她沒想到,程昕這時候跟她翻起了舊賬,臉一紅,忙說道:“殿下,妾身小時候的確不懂事,不過……”說到這裡,唐蕊清猶豫了一下,終於咬了咬牙,說道:“每次都是太子殿下先來惹我的。”比如,那蛇明明是你先放到我身上的;比如,我咬你,也是因為你先把我推到溝裡。
程昕瞟了唐蕊清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聽你這意思,倒都是我的不是了?”
“妾身……不是這意思。”唐蕊清紅著臉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程昕繼續問道。
“我……我……沒什麼意思。”唐蕊清一緊張,有點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了。
紅棠看著兩人逗趣的模樣,撲哧笑了起來,看唐蕊清神情窘迫,忙上前給她解圍說道:“太子妃,時候不早了,奴婢還是先服侍你去沐浴更衣吧。”
九月的天氣還有些微熱,唐蕊清穿著厚重的太子妃禮服,頭上戴著沉重的四屏鳳冠,累了一天,也想洗個澡輕鬆一下,便點了點頭,說道:“好。”
紅棠先將唐蕊清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唐蕊清的臉終於露了出來。沒有珠簾擋著自己視物了,這感覺真好,眼睛不由得在房裡四處張望,一個不小心,便對上了程昕的眼。只見他正怔怔地望著自己,似乎有些發呆。
沒有了珠簾的遮掩,唐蕊清心裡有些緊張,輕聲叫道:“殿下。”
聽到唐蕊清的聲音,程昕似乎怔了一下,然後臉古怪地一紅,說道:“我也去沐浴了。”說著便起了身,快步走出了房門。
一聽程昕說他也去沐浴,唐蕊清突然想到周姑姑給自己看的那些畫著小人的圖,她立刻明白,兩人沐浴之後將要做什麼事了。
她猛然覺得自己身體僵硬起來,似乎動都不會動了。
浴池就在東陽宮後的清澤殿裡,唐蕊清一路走來,卻沒瞧見程昕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生性害羞,沐浴時不喜歡有人在自己身邊伺候,便叫紅棠和櫻桃在屋外伺候,自己一個人在房裡沐浴。
紅棠和櫻桃將伺候唐蕊清脫下了厚重的太子妃禮服,便退了下去。等紅棠將門關上,唐蕊清才脫下里衣,到浴池中沐浴。
等唐蕊清從浴池中起了身,忙用布裹住自己的身子,走到放衣服的地方,翻了半天,她才發現,紅棠居然只給留了一件紅色的中衣。
看著這薄薄的中衣,唐蕊清有些傻眼。到時和程昕那啥的時候,只要將她的腰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