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會兒晨弟,一會兒月兒的,到底你那個夥伴叫什麼名字?”,宋玉終於忍不住發問道。
少年饒了饒頭,迷茫的回答道:“我都不清楚,第一次看到她穿的是裙子,那時候她說叫星月,後來又說她其實是男孩,叫星辰。我現在都被她弄糊塗了。”
“星辰!”,宋玉腦際一轟,這個名字,是群狼谷夥伴們最深最深的傷疤,永遠也好不好的傷口,半年來,大家總是透過種種東西來麻醉自己,希望能讓時間來醫治這個傷口,讓他慢慢痊癒。此刻一聽,卻才發現,傷口依然如狀,一種深深的失落沉痛感再次浮上心頭。老大,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何時,谷中才能恢復那歡聲笑語?
星辰,同名麼?宋玉暗自思量。
不過,暗淡的顏色一向不屬於談笑花叢中的蝶花公子,很快,他就把這些情緒深深摁進了心底深處,刷的一下,美女扇輕搖,溫文笑道:“令狐小子,你連你同伴是男是女都至今沒有搞清楚麼?真是差勁!”
令狐郎卻並不立即答話,只是拿眼睛毫不客氣的斜瞄著宋玉,停了一會兒才用一種稍嫌有點陰陽怪氣的懶洋洋聲調道:“你這個大人物又為什麼跟來?為什麼老賴在這裡不肯走?”
瞧這樣子,令狐顯然覺悟到了點什麼,對宋玉起了警惕和敵意之心。
宋玉並不生氣,只是暗罵怎麼這小子佔有慾倒挺強的,表面上當然是春風一笑道:“現在你朋友連人影都不見,若沒我的幫助,你找得到麼?而且你們極有可能直接被牽扯進了黑白之爭,倒是不要突然被哪方派人幹掉才好。”
其實,為何宋玉總留連在此處,連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了。
這麼一說,令狐郎倒是沒話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拍腦袋跳起來急道:“糟了!留香坊的龜公探子經常在附近晃盪,月兒她會不會……”
“啪”,一枚小石頭擊在他腦門上,接著一個清脆但隱隱帶著一絲嬌媚的的聲音響起:
“令狐小子,你在胡說什麼?”
令狐郎扭頭看去,不僅呆住了。
一個清俊的少年,一身俊挺的純黑勁服,忖著如標槍般挺直的脊背。烏黑的長髮紮成一束束起,一槓黑黝黝的鐵搶就那麼隨意的扛在肩上,說不盡的瀟灑從容。黑白分明的眼睛如晶瑩的寶石般純潔,純純的看著人。
“你……你是星辰?”,令狐郎有些懷疑,眼前這人雖然很像,但顯然膚色好象黑了些,也粗糙了些,臉上的線條也更剛勁了,還有……
“早說了星月是我妹妹的名字,當時騙你的。我叫星辰,你怎麼總記不住?”
“真是星辰,我還以為你被賣到妓院裡去了呢!”
“你說什麼?”
槍花一閃,令狐郎只覺得臉上一涼,再看時,卻見星辰仍然站在原處,好像從來就沒動過似的,但令狐郎卻知道,方才那魅影般的槍法卻確確實實是出自他手上,不由心下一陣失落。原來,星辰也和旁邊這位宋玉公子一樣,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吶!
“挑斷你三根頭髮,算作警告!”,星辰笑吟吟地說道。他是心情大好,沒想到妖后給的書看起來破破爛爛連封面也沒有,但竟是那麼管用,雖然才幾天,但功力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突飛猛進。而且結合了媚語門的精妙的化妝術後,終於再沒有人將他認作女孩了,幾天以來,心裡終於有了一種當年的星辰又回來了的感覺。
而且……宋玉,方才那魅影挑槍術和藏針橫斷斬結合的獨門龍吟槍技,小子你看清楚了沒有?
星辰偷偷瞧向宋玉,只見他怔怔的瞧著自己,心裡一喜,看出自己身份來了嗎?不用再麻煩解釋了吧?
不過宋玉接著下來的話立馬將她的希望打落深淵。
“早就聽說老大在外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