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之中,穿著血色長袍的怪人獰聲道:“看你找的是什麼廢物?如果我的人不能及時趕到的話,就差點兒壞了大事,如果仁濟堂的事情被暴露,你擔待的起嗎?”
孫天奇一臉的陰沉,自制理虧,只能閉口不語。
“哼,這件事情我會親自跟主人稟報,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麼私自行動,否則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怪人離開之後,一個青年舉著紅酒杯抿嘴笑道:“天奇,好像你的計劃不太管用啊?這件事情如果主人知道了的話,可能在豫州你很快就會沒有立足之地了。”
孫天奇獰笑道:“少在那裡說什麼風涼話,你應該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話,倒黴的不光只是我一個人,你也一樣不好過,不要忘了,他不光是我的畔腳石,也同樣是你的眼中釘,你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熱鬧,是不是也應該出一點兒力了?”
“也好,就讓我先去會會他吧!”
砰!
青年手中的紅酒杯突然硬生生的爆開了,猩紅似血的紅酒跟玻璃渣子混合在一起順著手掌滴落下來。
“畔腳石要踢開,眼中釘也一樣拔掉,你說得對,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熱鬧,的確是有點兒太無聊了!”
孫天奇眉毛一挑,道:“你打算怎麼做?”
青年嘿嘿一笑,道:“豫州六公子本來就是表面和平,背地裡狗咬狗,只不過一些老傢伙在支撐著場面,保持著平衡,凌冽的出現好像已經打破了這個平衡,但是還不夠!”
到了警局之後,王琪就跟被嚇傻了一樣,不吃不喝,不睡覺也不肯說話,想想也能理解,全家都***掉了,從一個風光無限的大小姐一夜之間變的一無所有,這種打擊可能是個人都難以承受。
但她不開口的話,警察就無法取證,凌冽總不能真的把手裡的影片公佈出去吧,王琪雖然惡毒骯髒,但被滅滿門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無奈之下,凌冽只好親自跑了一趟,才兩天不見,王琪就已經不成樣子了,身體最起碼消瘦了足足有二十斤,只有二十幾歲,頭髮卻出現了白斑,兩眼空洞無神,就跟一個還在呼吸的死人差不多。
如果一個人的心已經死了話,就算是你現在直接殺了她,她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王琪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凌冽搬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點上一根菸,半眯著眼睛道:“雖然我沒有家人,但我也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全家都死了,你等於失去了一切,可能你都不想活了吧?”
王琪對凌冽所說的話是無動於衷,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凌冽繼續道:“可是你現在死了又有什麼用呢?只會讓那些殺你全家的人更加開心,他們會這樣想:你看,我殺了你全家,你連報仇都不敢!”
聽到報仇兩個字,王琪滿是死灰的兩眼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口中發出乾澀的聲音,道:“報仇?”
“不錯,報仇,如果你能夠讓殺害你全家的人繩之以法,讓他們全部下地獄,這才是你唯一能替你死去的親人做的事情了。”
凌冽道:“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這一份仇怨就永遠沒有辦法昭雪,你的家人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頓時,王琪的兩眼之中散發出帶著血色的仇恨目光,咬緊牙關,越咬越用力,血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不錯,她失去了一切,她覺得生無可戀,她想死,可是如果她死了,誰來報仇?她的家人全部慘死,仇人卻依然逍遙快活,他們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嗎?
“我應該怎麼做?”
見王琪提起了仇恨,凌冽心裡一喜,知道自己的方法有效果,現在仇恨可能是唯一支撐王琪活下去()
的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