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陷害世子這種事,不說有特別的好處,也不可能只是隨便做著玩的。
付新低頭細想了想,說道:“自上次的事,娘對她並沒有多好,她平日來延居里,也是有時有晌的請安。若世子爺受了傷的話……”
一言點醒趙夫人,趙夫人一拍手道:
“可不是,她就可能打著侍疾的藉口,呆在延居了。世子爺又是個耳軟心活的。這次的事,世子爺並沒有多為她說什麼好話。若是她在這兒侍疾的話,又是個能說會道的,只怕早晚將世子爺的心給哄了去。”
付新點頭道:“女兒也覺得是這樣。”
趙夫人冷笑道:“沒想到高姨娘自來不是個會爭寵的,自己生的就是個一百個玲瓏心的,過繼一個,又是個滿肚子心眼的。我倒要瞧瞧,她在跟我玩什麼花樣。”
她不是就想要跟我的憨娘爭寵嗎?
趙夫人冷冷地想:我就給她寵。別的我不會,這上屋抽梯,還是能玩上兩把的。
這時候,有丫頭來報說,付國公準備著要走了。
於是趙夫人領著付新出來,送付國公、柳姨奶奶和付亮離開。
臨走時,付亮深看了付新一眼。
只這一眼,瞅得付新渾身上下不自在。
說不出來為什麼,付新總覺得付亮可怕,每每與付亮相處,就止不住地要渾身顫抖。
付新覺得,付亮看她的眼神,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鎖定目標的獵物,無論你如何的掙扎逃脫,終是躲不過成為食物的宿命似的。
送走了付國公,天也就已經大黑了,趙夫人打發付悅和付新回去。
果然付悅表孝心,要留下來侍疾。
趙夫人和付新對視了一眼,付新卻並沒有留下,進到屋裡,與付寬道了別,便就回去了。
丫頭剛好將藥熬好了,手托盤端了碗藥過來。
付新並沒有留下地走了。
付悅卻急忙忙地迎上丫頭,將那托盤接到手裡,就端到了炕沿邊上,輕聲對付寬道:
“世子爺,藥好了,女兒給世子爺端了來,世子爺趁熱喝了吧。”
趙夫人也不出聲,橫著眼睛看付寬。
付寬是真的睡著了,被付悅喊醒,還有些迷糊。
渾身的痠痛,讓付寬漸漸地清醒過來,他晚上回家時,從馬上摔了下來。
然後才發現,在炕沿邊上,低身給他端藥的,竟然是付悅。
可給付寬氣的。
他本來心底就在懷疑付悅和付亮兩個呢,理由和趙夫人、付新娘倆個想的差不多。
結果,付悅還真沒讓他失望,果然就藉著他受傷的引子,留在了延居里侍疾。
抬頭一瞅他放馬鞭的地方,發現馬鞭不見了。
付寬大怒地問:“馬鞭呢?”
趙夫人笑道:“內室裡,好好的放那東西幹什麼?我讓跟你的小廝送回馬房去了。怎麼了,一個馬鞭,也值得你這樣生氣?快喝藥吧,都受傷了,歡娘侍疾,也挺辛苦的。她雖是你女兒,你也得要心疼下她。”
第二十八回 8(忘記的賭約)
付寬一聽,心下暗暗吃驚,可又不敢說那馬鞭有問題。
怕趙夫人順藤摸瓜。
可是若是不拿回來,再有人用了那馬鞭,再出事怎麼辦?
抬頭瞅了眼付悅,就見付悅笑盈盈地端著藥,一點兒都沒有要催促他快點兒吃藥的意思。
非常的有耐心。
付悅的表現,一點兒也不像個九、十歲的孩子。
付寬又一想,如果若果然是付亮他們乾的,那麼他受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會將那馬鞭毀屍滅跡吧?
這樣想,付寬才稍稍地放下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