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陰鬱的眼睛,衝著付新笑。
付新害怕,不自覺地就往後退。
付琰一扶付新,笑著與付亮和李武招唿道:“家裡有個不周到的地方,還忘李公子海涵。五叔好,侄子領著兩個侄女,給五叔請安來了。”
付悅第一次見到李武,可是酒樓的事,已經聽付亮說了。
付悅屈膝與付亮和李武招唿道:“五叔叔好,李公子好。”
付亮瞥了眼付悅,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挺好的,怎麼幾日不見,長進了,倒是與庶妹好了?前兒些時候,不還互不說話呢?”
李武笑著瞅付新,卻不答話。
他要觀察下,李演對付新的態度。李演今天能來,李武覺得,定不會是羅輝喊來的。
若是付新入了李演的眼,那他這個李宰相的侄子,也只有涎著臉奉承付新的份。他瘋了,才會與李演對著幹呢。
很多人都當他是傻瓜,很多時候,他的表現也像個傻瓜。
但,傻瓜也有精明的時候。
要不然,也早就變成死瓜了。
他李武再怎麼胡鬧,卻從不與李林甫的親兒子們對著幹。說明李武,還是有些心眼的。
付悅低著頭,微笑著說道:“以前小不懂事,一年大一年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做小兒語了。”
付新也連忙給付亮見禮,並和李武招唿道:“五叔叔萬安,李公子好。”
付亮笑道:“好,幾日不見,倒是與往天不大一樣了。乖,就與我們一塊兒坐吧。”
李武瞅了眼棚子裡的李演,然後笑道:“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事後那小子我也讓人打了他了,本想著來府上給你陪個禮,但又怕讓國公府的人誤會。怎麼樣,你沒什麼事吧?”
付新連忙笑道:“我沒事,多謝李公子關問。五叔叔留,晚輩不應該辭,但我剛到,紋姊也未能打招唿,還有那邊的羅公子、李十四公子,實在是失禮了。”
付亮笑了,說道:“你是咱們的客人,又不是主人,哪就用得著你去與他們招唿?不應該他們過來與你打招唿?”
付琰卻笑道:“五叔叔說得對,紋丫頭她們,憨娘倒是不用過去,但憨娘既然認得羅公子,李十四公子,不應該過去招唿一聲?剛五叔,還過去的吧?按理說,羅公子可還五叔的晚輩呢吧?”
付亮再是叔叔,在付琰眼裡,也還是低人一等的庶子。
再說,平日裡付亮也沒做出什麼值得人尊敬的事來,學業上也不見他努力,每日裡就呆在拆新園裡,也不知道幹什麼。
也就老付國公當付亮是個寶。
付琰可是半點兒都瞧不上眼。他是國公府嫡出的公子,還走得科舉之路,憑著自己的本事,謀了個差事。
付亮也不小了,卻像是拉開架式就等付國公府給養老了似的。
指著姨娘撐內務,能截留幾個錢?
明兒付國公不在了,分了家,一查帳,多少眼睛盯著?最終手腳露了,讓人抓著小辮子,只怕將之前貪的吐出來都不夠賠的。
付琰談笑間,小軟刀子,就給了付亮一下。
李武一挑眉。
付亮乜斜了付琰一眼,心下冷笑:你還能得意幾年?你所汲汲營營的,用不了幾年,便就全沒了。付亮一擺手道:“那就快去吧。”
付新說道:“那五叔叔恕罪,李公子恕罪,我就先失陪了。”
付琰一拱手,就要與付新一塊兒離開水心亭。
付悅瞅了眼羅輝,一拉付新地手,笑道:“我陪妹妹過去吧,羅公子以前在廣陵時也曾見過,打個招唿也是應該的。”
付亮對於付悅的小心思,早就知道,也沒說什麼地笑了。
他是鬼,卻從不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