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衝到樓上來的小楊夏探頭探腦溜進來，見到父親楊曦手上浮現的藍火，眸中全是好奇。

“不準碰！你還小！”

楊曦喝住想用手指觸碰藍火的小傢伙，繼而一笑，將小傢伙抱到懷裡，親了他一下。

小傢伙許是受寵若驚，愣了一愣。

暈過去的女服務員東方青對此一無所知。但門口處，跟著小傢伙走上樓來的凰雀兒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看著楊曦。以她耳力，自然將剛才對話全聽入。

“東方青……”

嬌憨清媚的少女倚著門露出一個狡黠俏皮的笑容，看了看楊曦，示威性的磨了磨小虎牙！

楊曦聳了聳肩，苦笑一聲。

懷中，小傢伙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看了眼床上暈過去的東方青，表情天真懵懂，疑惑的問：“爸爸！她也是我媽媽嗎？”

“……”

楊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修理懷中無法無天又愛裝傻充愣的寶貝兒子，果然，小傢伙一賣萌，凰雀兒馬上吃吃一笑，朝小傢伙招手道：“過來，夏兒！”

“哦！”

小傢伙見風使舵得飛快，從楊曦懷裡溜下去，風兒一樣跑到凰雀兒面前。

凰雀兒抱起他，哼了一聲，下樓去了。

臨走轉身之際，分明見到賣萌裝傻的小楊夏眉開眼笑，只不敢出聲，悶在凰雀兒懷裡使勁的笑。

“不準笑！”

凰雀兒吻了他一下，本笑意盈盈的神情在此刻略有沉重，某個回憶如碎片般在她眼中一一浮現，見到小傢伙迷濛疑惑的眼神，她勉強一笑，說：“那是你父親心中的痛！”

小楊夏一呆，眨了眨眼，神情惘然，示意不明白。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凰雀兒抱著小楊夏，如此說道。

樓上房間中，楊曦將自己弄出來的痕跡清理掉，剛才剎那的失神跟震驚，手上不自覺用了力，瞬間將木桌按成齏粉，清晰可見，一個掌印洞穿了木桌！

自上而下，十分顯眼，按落的位置，木質粉碎成渣！

藍色獄火絲絲縷縷攀上木桌。

片刻之後，原本木桌位置，一切東西全都消失不見。

楊曦微不可察的露出一個緬懷的神情，望向床上那個暈睡過去的東方青。一模一樣的名字，曾經親手殺掉的女孩，在此刻，自記憶深處出現。

那個女孩，是他曾經不擇手段要往上爬往上擠的犧牲品之一！

當然！

自私一點的話，女孩也是幸運的，至少於楊曦而言，在眾多犧牲品中，深深記住的只有她！

眼前的這個東方青，似乎跟她一樣，有點小迷糊，對什麼事都顯得暈乎乎的，而且，還不乏足夠勇氣，這從她敢跟他要聯絡方式就可以看出來。

不過，當中也有那個被楊曦踩死的男生從中作梗威脅她以便套取楊曦資訊的緣故。

這一次，東方青很快自昏迷中醒來。

發現楊曦仍在她床邊坐著的時候，她明顯又嚇了一跳，跟頭貓兒一樣分分鐘蜷縮到床角邊，拿防範的眼神去看楊曦，顯得很委屈跟可憐的樣子。

楊曦失聲笑出來，眼前一幕，多麼像是曾經！

只不過。

他還在。

她不在。

東方青迷糊間似乎能夠感受到楊曦眼中沉浴的淡淡悲傷，那看似開心的笑意更沉澱著複雜過往，她一怔，蹙了蹙鼻子，試探著問：“你不開心？”

楊曦搖頭，閉上眼，深深呼吸，即便如此，氣度仍是龍章鳳姿，昳麗端肅中，長而如墨的眼睫毛彎出讓人怦然心動的弧度！

東方青的視線停滯在他身上，看著如此美景，再也移不開。

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