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卻為他所救,頭腦真是亂得沒法思考。
“寒冬夜。”
什麼怪名字嘛!聽來冷颼颼的。“雖然你不是君子,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以身相許?”眼中燃起熾熱,他的視線停在兩兩成峰的渾圓上。
“作你的大頭夢,現在不流行報恩這一套,收下我的感謝是你今生最大的福氣。”她才不想被漢娜恨死。說起漢娜真是可笑得緊,一面之緣竟也能神魂顛倒的自編自演,幻想著白馬王子騎著白色駿馬來,滿足她當公主的所有願望。
也不想想她結婚都幾年了,還作著時下年輕人都不作的蠢夢,她要不學著清醒清醒,遲早實際的漢斯也會受不了而要求離異。
不過唯一的好處是她能撈到一大筆贍養費。
“你很冷漠。”一如以往的只會自己設想。
“這是讚美還是諷刺,比起你話少得讓人想跳海,我的親切倒成了美德。”和他比起來她還不夠冷,夏天只給人溫暖。
“你跳過。”寒冬夜簡短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訝異不已的夏天瞠大眼,有點懷疑他是如何得知。
手一推,她驀然發現掌心下的胸肌十分結實,冷不防心跳漏掉了一拍,有股衝動想停留上頭一會兒,好好感受那份悸動。
唄!太糟糕了,她一定被漢娜染上花痴病了,所以出現初期的相同症狀,竟覺得他好看。
“我看過,在你十歲的時候。”在她面前,他不想掩飾自我。
“天呀!你八成是瘋了,我那是落海哪是跳海,你居然見死不救。”他欠她一次。
“落海……”眉頭一蹙,難道他真的看錯了?
幹麼!不相信嗎?“我是為了撿飛到懸崖上的圖書紙才失足落海,嚇得我回去收了三次驚才勉強魂魄歸位。”
“但是後來我又瞧見了幾次……”總不可能次次巧合吧!
夏天不太高興的諷了一句,“你是監視器呀!”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生了橫膽。
第一次落海時海風很大,不是二十公斤的她墜下的速度並不快,捲起的海風由下頭託著她,讓她有種輕飄飄的凌空感,既驚險又顯得刺激,宛如巨鷹凌霄一般。
隔了一個月她把膽子養大了,趁著起風時再度嘗試,當時她站在上頭怕得要命,一度曾想打退堂鼓的回家寫功課,可是一道強風往她背後一推,於是二度落海。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以致以後的幾次是因為習慣了,她發現她喜歡飛的感覺,因此常趁外婆不注意的時候偷跑來飛翔。
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現在再叫她試一次打死不點頭,她已喪失當時的勇氣。
“不,我是雷達。”近距離掃描。
沒想寒冬夜會開玩笑的夏天噗哧一笑。“我以為你們寒家的人都很傲慢。”
“偏見。”他們只是嚴肅、刻板了些。
“哈,有件事絕對錯不了,你住在‘咆哮山莊’。”一個鬼魅叢生的老宅邱。
表情微微一黯,寒冬夜的眼中失去溫度。“你害怕?”
“怕你家的老巫婆,還是深夜傳出的淒厲聲?”她一直不喜在那幢老房子。
說不上來的詭異,每隔一段時間總會由地底傳來類似野獸的低狺,淒冷而悲憤地叫人不得入眠,初踏上月牙灣的人會嚇得驟然驚醒,以為狼來了。
不過島上的居民早習以為常,老一輩的人指稱是地鳴的聲音,但她從來沒相信過。
“你聽見了?”他不該心軟的。
“我沒聾,掉下幾次床而已,你別內疚。”其實他才該引疚謝罪。
瞧見夏天臉上並無懼意,寒冬夜飄動的心才略微定位。“以後別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