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離開的第一個晚上,便穿著夜行衣,帶著佩劍出門探尋。
這其中,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
她,不是雲姒兒。
男子看著苗芷晴,示意一旁的黑衣人收了長劍,抓住苗芷晴,說道:“把她的嘴封了,油燈滅了,我們便在這房中,靜待二小姐回來。”
於是,兩刻後。
秦阮昕一踏入這間屋子,便嬌眉一凜,身後的蹭蹭劍聲,她怎會發現不了。當即向前翻躍幾步,躲過一次,迅速抽出腰間佩劍,直直應將過去。
一躲、一刺、一掃、一回身。
秦阮昕眸中突顯詫異,這人的身手竟如此熟悉,雖然翊雲宮裡,宮中人行的招式都是一個套路,但是每個人行劍之下,力度、角度、連招、側重點、招式快慢,都是有差異的。
是故,即使他們招式一樣,這其中,仍然可以覺察出不同來,更何況,這個人曾和她交過手,且如此狠戾要置她於死地,她自然也對他的招式更是注意。
只是,秦阮昕心中雖然轉過幾瞬念想,手上卻毫不馬虎,仍舊招招使力,應付過去。
再是幾招之間,她終於可以肯定,八九不離十。
這人,正是雲涼!
翊雲峰半山腰上,他對於自己的迫害,果然不只是他所言的恐有其他人假扮。
只是,秦阮昕武功本就不如他,在半山腰上,她便已經敗在他手上一回,這一次,雖然因為房間施展不開,拖延了幾招,可是卻仍然已經漸漸不敵。
好幾劍都已經從她身上擦過。
一旁的苗芷晴也是看著心中萬分焦急,可是偏偏嘴上被塞著白布,想叫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輕微的“唔唔”聲。
可是,那一劍刺著秦阮昕而去的時候,她即便已經看清趨勢,卻發不出聲音來提醒她。
正是危及之間,兩道寒光一閃,“嗖嗖”響過,兩把小刀徑直向那男子射來。
男子一劍本已要刺下,卻逼不得已又只得劍鋒一轉,去抵擋兩把小刀。
是楚君亦。
他本回到自己的房中,要換下身上的夜行衣。卻剛解下腰間的衣帶,便聽著了鏘鏘的刀劍聲。雖然聲響不大,但在這麼靜謐的夜中,仍然直直地闖入他的耳中。
他頓覺不妙,手上一扯,又繫緊衣帶,從劍架上取下劍,便匆匆跑向隔壁的房中。
楚君亦攔下那男子一劍,本欲再想上前幫秦阮昕。
那幾個黑衣人,卻快了他一步,一人向他刺來,糾纏住他。另一人便橫刺過去,和同伴一同對付秦阮昕。
楚君亦對付這一個黑衣人,自然尚且還能應付,可是秦阮昕這邊,一個雲涼便已經很是吃力,再加上一個跟他功夫差不多的黑衣人,自然更是無力抵擋。不過兩招之間,雲涼的長劍便已經擱上了她的脖頸。
只是,劍鋒卻不如秦阮昕想象一般,只是剛蹭上她的脖頸,雲涼手上的勁便一收,停住了攻勢。
楚君亦見著秦阮昕被要挾住,也停下了手中的劍,收了攻勢,退後了一步。
秦阮昕看著眼前的男子,眸中盡是嘲笑之意,笑道:“雲涼,怎麼,半山腰上殺害我一回不成,今晚,又要來第二回嗎?”
他雖然蒙著臉,看不清模樣,但是秦阮昕早已篤定了他的身份,是故“雲涼”二字說得很重,篤定之意溢於言表。
雲涼聽著,心中一驚,他的身份,竟何時已經被她識出,這女子,當真不是那些普通的女子。
之前的那個二小姐,雖然腦子也不蠢,可卻哪有這女子一般的縝密心思和英毅魄力。
這前後之間,確實有著太多的差異了。雲涼此時也是篤定了一分,她,看來真的不是雲姒兒。
只不過說起來,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