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著弟弟的話,也是隻有蕭泰及兩口子在旁邊聽見了,屋裡並沒有別的下人在那裡。
當然,更不能由下人把責任往平哥兒身上推。
“給我掌嘴!”杜恆霜冷冷地道,宣了人進來給那養娘掌嘴,“陽哥兒是你的責任,你沒有看好他,不檢討自己的過錯,反而企圖把錯推到別人身上,這種養娘,我要你何用?!”
那養娘被打了幾個嘴巴,本來還想爭辯,但是一聽杜恆霜說“要你何用”,這是要趕她走的節奏的,立時就啞了下來,痛哭流涕地表示知錯了,希望杜恆霜再給她一次機會。
杜恆霜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那養娘,道:“我把孩子交給你,比什麼都重要。你看了陽哥兒兩年,也當知道什麼錯可以犯,什麼錯不可以犯。——你現在犯的錯誤,就是不能犯的那種錯誤。這樣的錯誤,不值得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在孩子的問題上,不能有僥倖心理。對這些人來說,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錯誤,但是落實到孩子身上,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悔恨……
“你們現在知道我的道理了?讓你們看孩子,就要好好看,無論到哪裡,都把眼睛給我帶著!”杜恆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拿茶杯蓋在蓋碗沿上颳了刮,然後放下茶碗,站了起來,吩咐道:“我去裡間屋裡坐著,你們一個個進來,給我把剛才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一遍,說完才能走。別的人在這裡跪著,不能交頭接耳,也不能使眼色打手勢。若是讓我的人看見,一律拖出去賣了。”
那些丫鬟婆子趕緊低下頭,不敢再互相交換眼色。
既然從陽哥兒出生就跟著他的養娘都被杜恆霜毫不留情地送走了,她們這些人就更別想有僥倖心理了。
杜恆霜來到屋裡,靠坐在羅漢床上,聽第一個進來的丫鬟,跪在地上跟她說事情的始末。
“……順哥兒就說,他看見陽哥兒從那洞裡鑽出去了,還打手勢讓他不要告訴別人。奴婢就信了,平哥兒……”那丫鬟說到平哥兒的時候,忍不住抬頭看了杜恆霜一眼,正好和杜恆霜凌厲的眼神碰個正著,她趕緊低下頭,馬上改口道:“奴婢就和別的人去外面尋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杜恆霜揮手讓她下去,又叫了第二個婆子進來。
“夫人,奴婢要去園子裡看,順哥兒給奴婢指點了陽哥兒藏的地方,說他就在那裡,奴婢就去看,結果什麼人都沒有看見。順哥兒就說,他看見陽哥兒是從那個洞裡鑽出去了,還讓奴婢不要告訴別人,說如果告訴別人,陽哥兒會生他氣,再不理他了。”那婆子說得內容又多了一些,她是親自去園子裡找過的,她們都沒有想到,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就都被瞞過去了……
“是這樣啊……”杜恆霜若有所思,讓那婆子也下去了。
又一個婆子進來,對杜恆霜道:“……順哥兒……”
再一個丫鬟進來,對杜恆霜道:“……順哥兒……”
……
所有人都單獨問完話,雖然說的細節有些不同,但那是正常的不同,因為每個人的分工不一樣,側重點也不同,但是這些人都提到一個關鍵的人物,就是蕭泰及和龍淑芝的嫡長子,也是唯一的孩子順哥兒。
這個孩子比陽哥兒大不了半歲,但是非常沉靜溫順,也很乖巧。杜恆霜雖然不喜蕭泰及和龍淑芝兩口子,但是對這孩子還是挺喜愛的。他也經常來柱國公府,跟陽哥兒一起玩。這幾個月,更是來得勤便,杜恆霜和蕭士及都願意看見這堂兄弟們能培養出真正的兄弟情誼。
要說親戚關係,他們和蕭泰及他們是最親的。只是蕭泰及和龍淑芝總是喜歡胳膊肘往外拐,對外人也比對蕭士及這個大哥親,所以蕭士及和杜恆霜的心也漸漸冷了。自從他們正式分家出去住以後,兩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