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士及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一轉一扭,那人的胳膊就被蕭士及攥得緊緊的。
“大膽!你是誰?!也敢管這裡的閒事?!”那人對著蕭士及怒吼。
“我是誰?——我是她前夫!你們來這裡要我兒子的命,你說我該不該管!”蕭士及將頭上的斗笠一扔,露出自己的面容。
周圍的庶族百姓怔忡著看向蕭士及,有人先回過味兒來。
“是柱國侯!帝國雙璧之一的柱國侯!咱們大齊響噹噹的戰神!庶族的驕傲!”劉老伯驚喜地叫起來,剛才他就注意這個人了,他就知道,這人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不過讓一個指揮過千軍萬馬的人來組織他們剛才的械鬥,實在是大材小用了哈哈……
庶族百姓欣喜地圍過來,一個個給蕭士及見禮。
蕭士及往後退了一步,站到杜恆霜身旁,對著那些人含笑頷首道:“諸位多禮了。我如今已經不是柱國侯,只是一個看門護軍而已。大家的厚愛,不敢當,實在不敢當……”
杜恆霜沒想到居然是蕭士及趕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要說話,可是夏侯元已經從臺階下來,對著蕭士及拱了拱手,笑道:“原來是蕭兄,什麼時候來的?讓你見笑了,這是個誤會……”
杜恆霜顧不得跟蕭士及說話,聽了夏侯元的話,忙打斷他,淡淡地道:“小王爺,這事絕對不是誤會。我本來想等你們夏侯家的孩子傷好了再找你們理論,但是看你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我不想等到那孩子傷好了,我今兒就想理論一番。”
夏侯元聽著杜恆霜的口氣從親近變得疏遠,心裡惱得恨不能將那背後搗鬼的人拖出來亂棍打死。
“秦國夫人,小五房三哥的孩子已然沒事,被柔嘉縣主救活,已經是沒事了,你不要擔心。”夏侯元柔聲道。
杜恆霜一心要給自己兒子討回公道,也想給夏侯元一個難堪,讓他從此死了這份心,就正色道:“小王爺,話不是這麼說的。首先,你們夏侯氏的孩子以多欺少,在夏侯氏的家學一起打我兒子,這筆賬,我是一定要找你們夏侯氏的家長算的。其次,你們夏侯氏自己家裡的齷齪事,後孃打原配的兒子,一時失手打暈了,不說找人救治,居然馬上就想到嫁禍的法子,抬到我家來鬧事,說是我兒子打死了她繼子!如果不是我妹妹是郎中,這孩子一條命,就送到他後孃手上,而我兒子,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我兒子才六歲,你們就要他背上殺人的罪名,真是太過歹毒!我杜恆霜再不濟,也恥於同你們這樣的人為伍!”
夏侯元聽得臉色越來越差。他沒想到,一樁簡單的誤會後面,還有這麼多的東西。
看起來,這件事,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在我夏侯家的家學裡居然做出這種勾當?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我的人!”夏侯元冷冷地道。
蕭士及抱著胳膊,在一旁涼涼地道:“小王爺,你的人當然沒有人敢欺負。不過,”他看了杜恆霜一眼,“他們可不是你的人,不要認錯人哦……”
夏侯元一窒,扭頭不去看蕭士及,只對杜恆霜拱手道:“秦國夫人,這件事我一定徹查,一定會給令郎一個公道!——告辭!”
杜恆霜還了一禮,“那我就等著這個公道了。”一點都不想息事寧人。
夏侯元點點頭,帶著隨從迅速離開了杜宅門口。
那些夏侯家的人聽了杜恆霜的話,才意識到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這時“苦主”瞿娘子又帶著他們家的人出來了,一個人背上還揹著那個據說被“打死”了的夏侯家的子孫,這“子孫”正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呢,頓時都明白過來原來是搞錯了……
看著那些剛才過來自己家門口砸石頭的夏侯家的人就要四下退去,杜恆霜冷冷地道:“想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