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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束強烈的燈光刺的她眼睛忍不住閉起來,腳下一崴又丟坐回去。
“暖暖!”她以為要被抓住的時候卻看見溫景闔從車上走下來,像救命稻草一般僅僅抓住他,“以前不是我到哪都能找到嗎,不是說有秘密方法嗎,怎麼這次不靈了。”一天的折騰,連埋怨都顯得有氣無力。
溫景闔看著她一身的狼狽怒意瞬間刷白他的臉,他將外套脫下來裹住溫暖抱起來,和不遠處的顧羨齊僅僅片刻的對視後便大步走回車裡。
車子一路疾駛,溫景闔十指握緊方向盤,毫無平日裡的沉穩從容。路燈飛快的閃過溫暖蒼白的臉,唇角的傷口,凌亂的衣服,還有腳上看不清是鐵鏽還是傷口的痕跡,已經讓平日裡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溫景闔蕩然無存。
車子粗魯的闖入大院才猛然停住,李小鶴聽見聲音急忙開門,只見溫景闔抱著光腳的溫暖疾步走進屋,溫景闔的臉色冷的像冰錐,看一眼都讓人覺得疼。而溫暖則縮在溫景闔的外套裡,只露出一張蒼白的巴掌臉。露在外面的腳已經凍得發紫,李小鶴趕緊給她那雙鞋套上。進屋見溫政之也已經下了樓,李小鶴只覺事情有些不可收拾。
“爸,你就是這樣對待暖暖卻還義正言辭要我放心的?”
溫政之乍見溫暖的樣子也是愣了愣,“怎麼回事?”
溫景闔不吃他那套,“以後我會照顧暖暖,就不讓她回大院了。”
“你憑什麼帶走我孫女?”溫政之聲音大了一階,“你們叔侄這樣不清不白的算什麼!”
溫景闔抬眸看著溫政之,李小鶴見情況不對立刻上前搶在溫景闔前面說道:“今天太晚了,你們爺倆都不冷靜,明天再好好談談。”
“明天?明天還找得到人嗎!”溫政之一手扶著樓梯,一手舉起柺杖指著溫景闔:“把暖暖留下,你給我滾回那去,在你們的關係斷絕之前,不允許見面。你們只有這一個選擇,否則你溫景闔不是我兒子,溫暖也不是我孫女!”幾乎是吼出來的,柺杖狠狠地瞧著地面。溫政之捂著胸口咳起來,李小鶴趕緊去拿藥。
溫暖拉了拉溫景闔示意放她下來,溫景闔不肯,溫暖堅持:“我有話要和爺爺說。”
溫景闔猶豫片刻,小心將她放下來,溫暖腳崴過,只好扶著溫景闔慢慢跪下去。
“爺爺不能不認兒子,這樣的話小叔會傷心。可是我也說過,我不能失去小叔。爺爺不知道……不,是老爺子不知道真相,我和小叔怕您受不了,才一直瞞著的。”
“暖暖!”李小鶴忽然衝上來,溫政之喝住:“我不知道什麼?我倒寧願沒有你這個孫女!”
“溫暖本來就不是你的孫女。”溫景闔淡淡道,李小鶴大呼一聲,身心不穩急急扶住樓梯扶手。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溫暖本來就不是我的孫女?”溫政之踉蹌幾步,雙手不停顫抖的指著兩個人。
溫景闔站到溫暖旁邊,“澳洲那場事故真正的溫暖已經死了,那時您不知道,一直囑託我將孩子帶回來,我怕您受不了打擊,才回去當地的孤兒院帶回一個和溫家人長的較像的孩子。”
溫政之氣急攻心,李小鶴怕他心臟受不了急忙扶他,卻不想溫政之舉起柺杖向溫景闔砸過來,一棍子結結實實落在肩上,溫景闔一聲不吭,只繼續說:“溫暖和我們沒有血緣,不過是叫了我這麼多年的小叔,關係上並不算不清不楚。”
“你還說!你還有臉說!”溫政之再次打過來時溫暖哭著抱住他的腿,“不要再打小叔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舉到一半的柺杖頓住,溫政之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溫暖,百感交集思緒一時空白,“我疼了十幾年的孫女,就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