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和十多個禁衛軍,都服色鮮明,氣宇軒昂,不像有假;再瞧這聖旨又像是皇上御筆,也就讓他們提了犯人去了。誰知前腳剛走,陳護衛就趕過來問此事,才曉得受騙了!臣有罪!臣有罪!&rdo;
&ldo;你也說是朕的御筆?&rdo;
唐天霄再懶散,平時御筆親批下去的摺子也不少,這些大臣見慣了,難道一個個都認不出他的筆跡來?
他一把奪過那聖旨,仔細看時,心頭更是驚怒。
這聖旨的確是偽造。
但如果不是他能確定自己根本沒有親筆寫下過這樣一道聖旨,只怕連他自己也分不出真假來。
字跡是模仿的,卻已惟妙惟肖,一勾一捺,無不神似;而用的玉璽也的確是他的皇帝大寶。
他的玉璽要麼帶在外朝書房,要麼留在乾元殿。
可淺媚曾有機會接觸到玉璽,但她已經許久不曾到這兩個地方去了。
而以她的書法功底,即便能對他的字型非常熟悉,也沒法模仿出他的神韻來。
還有十多個衣著鮮明的禁衛軍和小太監……
可淺媚和她的同黨,可真是不簡單!
唐天霄抿緊唇,將手中的假聖旨捏緊,狠狠扯裂,甩在地間。
吳尚書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再不敢說一句話。
唐天霄慢慢轉頭過,望向卓銳,寒聲問:&ldo;陳材已經在追蹤了?&rdo;
卓銳答道:&ldo;是。都穿的便裝,加上已經接到命令的暗衛,人手應該是夠了。&rdo;
唐天霄便在主座緩緩坐下,沉聲道:&ldo;那麼,我們便等著訊息罷!&rdo;
有侍女送上茶來,他便也接過茶,靜靜地啜著,竟似已完全平靜下來。
可卓銳留心細看,卻覺他的眼眸越發地幽深莫測,安然凝坐的姿態猶如川澤靜默,卻似有烈焰潛湧,隨時便要爆發出來,將周圍的人焚得屍骨無存。
他忽然便覺得,可淺媚暫時還是別給他找到的好。若給捉回來,只怕要吃大虧,絕不可能像上次那樣和和稀泥便由著她敷衍了事了。
不過,如果可淺媚找不回來,只怕他們這些當臣子的,從此就沒好日子過了……
正想著時,陳材已匆匆走了進來。
&ldo;皇上,已經發現他們蹤跡!&rdo;
唐天霄抬頭,眸光灼灼,&ldo;她呢?&rdo;
他沒說清是誰,陳材卻再清楚不過,立刻答道:&ldo;都在一處。他們那身衣服太過招眼,因此在一處民宅呆了片刻,換了民間裝束,從後門分批離開,進了一家ji院。&rdo;
&ldo;ji院?&rdo;
&ldo;對,那裡龍蛇混雜,我們一時不便行動,遣了些人混了進去監視。可淑……可她和那個北赫人身份似很特殊,被小心看護在ji院的後院裡。目前我們重點就監視著他們兩個。&rdo;
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唐天霄緩緩將茶杯拍在桌上,冷然說道:&ldo;那還等什麼?走吧!&rdo;
江南本就富庶,何況是瑞都這樣的繁華之地,花街柳巷自然是少不了的。
瑞都的百花樓,不過是大小百餘ji院中的一間,不算很大,生意也不是特別火,但也有那麼三兩個出色的紅牌姑娘撐著,故而雖不是很招眼,卻也挺熱鬧的了。
後院都是老鴇和下人自住的屋子,倒還算清靜。可淺媚默然倚坐在窗邊,託著腮出神地望著院子裡一棵開始掉葉子的老銀杏。
挺拔的樹幹,秀逸的姿形,蓊鬱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