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冉顏問道。
小滿知道冉顏其實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這樣嚇人,便淺淺一笑,錠開面頰上的小酒窩,“奴婢件院子裡的金銀花開的好,便採了一些過來給娘子泡澡,夏季用金銀花泡澡很好呢!”
冉顏點了點頭,心中卻想道,當真是給蕭頌猜對了,繁春恐怕就是被溺死在浴桶中,可……她是溺死在誰的浴桶裡?
小滿見冉顏木沒有說話,便大膽上前道,“娘子,奴婢幫您洗頭吧?”
“好。”冉顏應道
小滿從牆角邊上拉過一個高凳,放在浴桶邊,而後將小浴桶放了上去。
冉顏一筆昂往身上撩水,一邊看小滿的動作,瞳孔猛的一縮——高凳!木桶!
浴房裡的這個高凳做的有些粗糙,但與晚綠被吊那日,腳底下倒地的凳子造型十分相像,唐朝人都還是蹲坐,案几都十分低矮,有帶腿兒的類似椅凳的坐具只有胡床,胡床也遠遠沒有這麼高。
還有這個桶蓋……
“小滿,你站到我對面來。”冉顏緩緩道。
小滿正在往浴桶中倒花瓣,聽聞冉顏竟記得她得名字,便歡快的應了一聲,喜滋滋的隨水將剩下小半桶的說放在浴桶邊的高登上,依言站到對面,。
冉顏從浴桶中伸出手,摸到小木桶,把裡面的水全部倒入浴桶裡。而後開始研究這個木桶的桶身,還有桶蓋,時不時的,拿著這兩樣東西朝小腦袋比劃著,看的小滿心底一陣陣發顫,生怕她真的把東西扔到坐具腦袋上。
這個木桶口寬底窄,但十分沉重,不管是底還是口砸到人的腦袋上都不會只是浮腫而已,至少也得破皮,繁春腦袋上得傷口是狐狀,應當是這個桶蓋子照成的。
桶的大小不同,弧度也不同,約莫兇手就是情急之下拿著桶蓋砸到繁春面上,然後立刻發現她沒有死,也沒有暈倒……
冉顏嘩啦一聲從桶中戰了起來,伸手握住小滿的脖頸。
小滿目瞪口呆的看著冉顏凹凸有致的身子,羊脂玉一般的肌膚掛著盈盈水光,站長煙霧嫋嫋之中,簡直勾魂奪魄。
她看的正入神,頸部卻被冉顏猛地往前一抓,硬生生按到了浴桶邊緣,小臉幾乎貼到水面,她急急呼喊道,“娘子饒命!娘子饒命!”
冉顏回過神,發現自己光裸這站在浴桶裡,尷尬的咳了一聲,默默坐回水裡,對驚魂未定的小滿解釋道,“我,只是想到了一點事情。”
聽見這樣的解釋,小滿可一點也沒有放下心來,想到水面事情,一會兒又是拿著桶蓋比劃她腦袋,一會兒又是想將她按入水中?
不過……娘子的身子真真有看頭!小滿水靈靈的大眼睛朝水裡若隱若現的身體瞄了一眼,小聲道,“娘子,奴婢給您洗頭。”
冉顏點了點頭,這會兒又想通了一些事情,便不再折騰,任由校那邊幫她梳洗一頭長過腰臀的烏髮。
好不容易沐浴完,冉顏立刻便回房研磨,將浴桶餓形狀,好高凳的摸樣都畫下來,而後寫了一封信,交給莊子上守衛的隊正楊勇,讓他即刻派人送到劉刺史哪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冉顏才算真正的放鬆下來,用了晚膳後,去陪了晚綠一會兒,便回房休息。
許是累的狠了,這一也夢裡雖然零零碎碎的有許多畫面,去終究不曾連成一段,倒算是這六七年來,睡的最好的一次。接下來幾日,陰雨連綿,出行十分不便,是以求冉顏診病的人都紛紛遞來信說,不敢勞煩她親自登門,會再約定日期帶病人上門。
於是這些天,冉顏算是閒了下來,每日診完病人,便去吳修和拿來聽他講醫,自從冉顏做了那頓飯後,吳修和明顯比以前更加上心,更加賣力。時不時明裡暗裡的示意她該做頓飯犒勞下他得勞苦功高。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