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上和她聊天。
冉雲生也不反駁,歪著腦袋道,“阿顏,你坐過來,咱們說會兒話。”
冉顏依言放下醫書,起身坐到了靠近院牆的地板上,仰頭問他,“你那邊踩的可穩當?”
“不要小瞧十哥,雖然在長安許多年不曾這麼做了,但小時候可沒少練。”冉雲生勾著腦袋垂眼看著她,開口便道,“阿顏,這世上再沒有另一個隨遠先生了,你莫要錯過,若是你不反對,我明日一早便去拜訪他,與他提一提婚事。”
從前冉顏可是個大齡剩女,父母工作都很忙,沒空管她的婚事,祖父祖母成天的託人給她介紹男朋友,但基本上在他們那裡就都被刷掉了,在祖父祖母眼裡,簡直是全世界沒有幾個男人能配上他們家顏顏,而冉顏自己也沒有多少自覺,好不容易有合適的男人相親,一通血淋淋的聊天,再加上一張死人臉,嚇跑了三個之後,從此惡名遠颺,再無人問津。
“他不會喜歡我。”冉顏肯定道。
以前不過是與相親的物件聊了幾句屍變以及死後分娩,就將他們噁心的如吞了蒼蠅,更何況桑辰那隻膽小的兔子,還親眼看過她驗屍。
冉雲生壓著笑聲,道,“阿顏,你真真的太遲鈍了,他若是不喜歡你,怎麼會在門口等那麼久,給你送了七夕禮?”
“這樣嗎?”冉顏沉吟,她心裡從來沒有考慮過桑辰這種性子的男人,甚至到現在為止,對他每一個印象,沒有一個是好的。
“正是。”冉雲生往牆上巴了巴,繼續道,“蕭頌看起來要穩重的多,可是他頂著克妻的名聲,長安沒有一家女子願意嫁給他的,自從他身邊兩個侍妾陸續也死了之後,更加沒有一個女子敢近他,雖則前途一片平坦,可著實讓人消受不起,長安的世家貴女心中最理想的夫君,你知道是誰嗎?”
冉顏詫然,連侍妾都克?要真是命硬,這蕭頌的命堪比金剛石了。
聽聞冉雲生問話,冉顏不禁打趣他道,“我知道,是冉十郎。”
冉雲生從牆頭拔了一把草丟在冉顏頭上,“少來,長安倒是有不少貴女想讓我做她們的情人,卻不會有一個人想嫁給我。”
冉顏以為不小心戳到他的痛處了,緩緩道,“對不起。”
冉雲生卻不甚在意的笑笑道,“無事,十哥也看不上她們,將來我正好可以娶個合心意的夫人。說正事呢,貴女心目中的最佳夫君是誰?”
“不會是桑辰吧。”冉顏皺眉,腦海裡浮現他風騷的俯身聞花,又浮現他面色蒼白的詢問薑片之事……
“自然是他。”冉雲生見冉顏滿臉不信的模樣,遂分析道,“他出身博陵崔氏,名聲顯赫,連在皇上那裡都是掛了名,皇上面上雖然對他很是頭疼,但依舊很是看重,而且他已十九,身邊卻無一侍妾,亦從未風聞他對哪個女子動心,這樣的,是不是世間再難尋?”
冉顏點點頭,“十哥,你也是世間難尋,十八九了也未曾娶妻,身邊也無侍妾,那蕭頌也是世間難尋。”
說到蕭頌,冉顏不無挖苦的意思,這怪不得她缺德,誰讓這人總是跟她作對。
“哧!你這個丫頭!”冉雲生抓了一大把花花草草,繼續丟她。”總之,如若不是隨遠先生,你與嚴二郎的婚事恐怕就這麼定了。
嚴二郎也不錯,年輕有為,嚴,冉兩家葉門當戶對,是一門好親
冉顏笑著躲開落下的花瓣。
不管心理年齡,冉顏現在才十六歲,根本還是個小姑娘,這麼急匆匆的談婚論嫁,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冉雲生見冉顏不是很中意桑辰的樣子,嘆了一聲,“嚴二郎也不一定會比隨遠先生更好,阿顏好好想想,十哥定會為你做主。”
冉雲生看她點頭,便跳下海棠樹,落在院子。他轉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