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顏能理解他的心情,當初秦林雲躺在她解剖臺上的時候,她也是同樣的心情,甚至若不是刑警隊長阻止,她真的會把那幾個罪犯活活折磨死。
“好。”蕭頌答應他之後,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冉顏最後到了門口看著他步履生風的走到園中的水榭上,同宋國公和本家的長輩們說了一些話,那些人遲疑了半晌,商議了幾句,才點頭。
蕭頌下了水榭,喚來白義,命全府的護衛把各個門守住,開始逐個房間去搜。
“凌襄死了多久。”蕭頌走近,詢問冉顏。
冉顏果斷道,“不到兩刻。”
蕭頌頜首,那麼大的一隻金絲楠木盒子想要短時間掩人耳目的送出去,肯定不容易。
蕭頌令人去查半個時辰之內出府的所有人和馬車。
蕭府護衛辦事幹淨利落,不到一刻,便把半個時辰內出府之人的名單和他們去的哪些地方帶了那些東西出去……蕭頌一一過目之後,發現剔除了幾個沒有嫌疑的人,令人去尋剩下的嫌疑人。
一共有三個,其中兩個是一刻以前乘著馬車出去報喪,最為可疑,而另外一個是舒娘,出門的原因不明。
快到午時,眾人也都沒有胃口只草草的吃了些。過午之後老夫人的棺送來了,是一口黑漆紅紋的金絲楠木棺由兩個獨孤氏帶著幾個本家夫人為老夫整理儀容。實際上,她們也只是在一旁看著,免得別人冒犯太夫人的屍體,整理的工作都是由涼兒和兩個斂屍的婆子來做。
蕭氏到底是門閥世家,即便出了謀殺案,卻無一人惶惶不安,婦人們被要求暫時在小東舍不許外出,她們便也就呆在那裡,該聊天的聊天,該下棋的下棋。
冉顏作為蕭家婦人,自然是不能隨著蕭頌在外邊晃悠,因此午膳過後,便也進了小東舍。所有人中,只有公主、縣主能夠呆在自己的院子裡。
“嬸孃快來這邊坐。”宛娘見到冉顏,便開口喚她。
許是因為宛孃的兒子太可愛,冉顏連帶著也給了她幾分面子,便順著小徑走進了涼亭裡。
“嬸孃請上座。”眾人紛紛給她讓道,宛娘也把主座讓了出來。
冉顏大她們一輩,理應坐在主座,所以便不曾推辭。她這廂剛剛跪坐下來,便有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婦人道,“嬸孃身邊怎麼就只有一個侍婢?”
冉顏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這些日我都守在太夫人身邊伺候,太夫人不喜人多,我便把侍婢都遣回去了。”頓了一下,冉顏緊接著道,“盡孝道自當親力親為,做的妥帖才是。怎麼,侄媳婦緣何問這話?”
這女子分明就是找茬。冉顏直接了當的反擊回去。
蕭府送過去的侍婢,冉顏不喜歡用,所以便私下買了幾個乾乾淨淨的小女孩交給邢娘調教,以後晚綠和歌藍嫁了人,冉顏也好有放心的貼身侍婢用,只是現在身邊暫時缺人。
不過,對蕭家人的說法,可不能隨便亂說,比如“喜歡清靜”“不喜那麼多人伺候”這樣的話都是會讓人瞧不起的,這些貴婦不會覺得清高,只會認為寒酸、小家子氣。
“兒只是隨便問問。”那年輕婦人有些尷尬,眼神飄向身旁一個二十多歲的婦人。
想必是受人攛掇,想擠兌她一下,冉顏也不以為意,心裡也清楚的很,這些人可沒真的把她當做長輩來看待,只不過可能對她比較好奇罷了。
冉顏一張冷冰冰的臉,將亭子裡的溫度生生降了幾分,眾人大氣也不敢喘,時不時偷偷望向她,氣氛有些尷尬。
“你們玩著,我去阿家那邊。”冉顏抬手,讓晚綠扶著起身,微微朝她們頜首告辭。
眾人看著一襲素衣走在繁花叢裡的冉顏,覺得實在賞心悅目,不由得都鬆了口氣,宛娘喃喃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