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握機會。”
這一番話,自謙的恰到好處,讓人覺得他溫潤如玉,人品高潔,抬高冉顏的同時,也不動聲色把自己擺在個醫道高手的位置上。
大家一聽這話,連忙同冉顏客氣幾句,排好順序,依次讓冉顏診斷。
晚綠命人準備好清水和屏風,並且有冉顏獨家研製的潔麵粉,使得平時動輒小半個時辰的工程只需半盞茶的時間,引起她們興趣的同時,也對冉顏的醫術更有信心。
劉青松是中醫出身,因此與冉顏一起診斷,為五個人分別定製了不同的治療方案。
臨走時,冉顏命人把她們感興趣的潔麵粉包了作為禮物。
劉青松面上帶著淺淡而又很有親和力的笑容,一直目送她們下樓,坐上自家馬車。
“別裝了,馬車都沒影子了。”冉顏淡淡道。
劉青松把羽扇往几上一丟,伸手撕掉鬍子,露出平素那欠扁的表情,“出來混麼,總要有點行頭,嘖嘖,那個酒娘子身材……嘖,光看著都銷魂。”
酒娘子,也就是之前說要把全長安的酒都送到冉顏府上的,劉青松擅自給人家娶的綽號。以十幾歲的年齡來看,她發育的的確比同齡人要好。
“你這個月工錢沒了。”冉顏端起茶盞送至嘴邊,動作頓了一下,補充道,“倘若你敢消極怠工,我就把今日這些話原原本本的告訴阿韻。”
劉青松乾嚎了道,“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們家阿韻月底還要收繳我工錢的!”
冉顏嚥下一口水,淡淡道,“阿韻嫁給你本身就是美人與野獸,你既然想著別的女人,何必禍害她。”
“冉女士你要不要這麼言辭犀利啊?”劉青松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模樣,“真正的男人就只分三種,禽獸、斯文禽獸、正派禽獸。我這只是毫不做作的純真!”
“嗯。”冉顏起身,撫了撫衣襟,仿若未聞的領著晚綠下樓去。
清竹醫館地處偏僻,亦未曾弄出大陣仗的開業,因此整條街上大部分的店家還都不知道此地開了一家醫館。
馬車侯在門口,冉顏方步下階梯,便聽見一個耳熟的聲音道,“冉夫人。”
冉顏頓住腳步,回頭便看見一襲紫色常服的李恪負手立於醫館旁邊的巷口。
“你跟蹤我。”冉顏眉頭微擰。
“冉夫人嚴重了,我不過是恰好在附近辦事。”李恪微微笑道。
冉顏聲音平平的道,“那殿下還真是無處不在。”
李恪並未因冉顏的不友好而惱怒,抬頭看了醫館匾額上的“清竹”二字,道,“冉夫人開設醫館怎的如此低調?”
冉顏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但怕他打醫館什麼主意,便淡淡道,“不過為了行善,只為有緣人而設。”
李恪自然不曾忽略冉顏如冰的目光,哈哈笑道,“冉夫人的性子還是這麼烈,我今日來,是請求冉夫人的原諒。”
說罷,他竟深深作了一揖。路上行人紛紛側目。更有不少人認出了李恪,不禁找了個有利而隱蔽的位置觀看事態發展。
“既然殿下誠心誠意,進來說吧。”冉顏知道,李恪這麼做固然有當眾向她請罪的意思,也有隱隱的威脅。
畢竟冉顏曾經被李恪冒犯的事情,不是能夠公諸於眾的,當時冉顏還未與蕭頌有婚約,李恪的作為只能說放蕩不羈,而冉顏的名聲可就毀了,縱然冉顏不在意,蕭頌不在意,但這樣響亮的一個耳光摑在蕭氏的臉面上,蕭氏不逼蕭頌休妻才怪!
兩人前後進了醫館,就在大堂的席上分主次坐了,李恪再次行了大禮,“當初我只為逼迫蘇伏前來,並非想真的侵泛嫂夫人,還請嫂夫人原諒恪一時糊塗。”
李恪的第二任王妃乃是蕭頌的堂妹,李恪喚冉顏一聲嫂夫人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