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紅藥心裡諷刺了句,坐了會覺得沒事,想了想就掕著那套衣服去了河邊。她還沒怎麼穿過這種衣裙呢,表面不以為然,心裡其實還是想試試的。
白色的羅裙,淡粉的長衫,頭上插了幾隻精緻小巧的珠花,,白皙的臉,額髮柔柔的覆在眉上,剪水清瞳如罩寒煙,何紅藥靜靜地看著水中少女的倒影,看著看著就出神了,突的柔柔一笑,如曇花盛開。
原來紅藥真是美女呢!
思瑤想著,突然有些憂傷,想著二十年後那個依然拿著自己年輕時候的畫像說自己也曾年輕貌美過的老乞婆。她也曾經單純善良,天真痴情,願意為所愛之人付出一切。
她從不是個壞人,看到夏雪宜的遺骨後,對夏青青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出去吧,我饒了你啦!”
第二句是:“快出去,繩子再燒一陣,你永遠回不上去了”。
第三句是,“我在這裡陪你爹爹!”
憑這三句話,夏雪宜一輩子對不起他。
不能怪她瘋狂,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被他騙去一切,容貌盡毀,一路乞討找到他。夏雪宜卻告訴她,你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你。我愛上了別人,她天真美貌善良,比你好百倍。當年不過逢場作戲。
夏雪宜,你該被天打雷劈。如果何紅藥沒有了本來的天真美貌善良,又是拜誰所賜!
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你活該被人廢盡武功,你活該一人孤獨慘死,你活該死後屍骨無存,你活該。
思瑤撿起一塊石頭打碎了水中的倒影,理了理衣裙,一臉淡漠的離開。
如若何紅藥再生,大抵已心如死灰。
回房的時候,夏雪宜還在打坐,見有人進來就睜開了眼,看見何紅藥,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你竟是更適合漢女的裝扮”。
何紅藥沒有吱聲,進內室重新拿了套自己的衣服換好,將夏雪宜送的衣服疊起包好,也沒說什麼就遞換給夏雪宜。
“你不喜歡嗎?”夏雪宜沒有接,皺眉問道。
“穿不上,我是夷家女,這衣服是沒機會穿的”何紅藥淡淡回答,將衣服擱在夏雪宜身邊,自己靜靜地坐回窗邊。
“那扔了吧,”夏雪宜閉上眼繼續運功。
何紅藥點點頭,第二天就把衣服扔了。
沒過兩天,夏雪宜又走了,這回時間更長,足有半月才回來。這次去了趟溫家,殺了個把人卻沒討著大便宜,自己亦受了傷回來。
何紅藥頗為詫異,夏雪宜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殺溫家個把人怎麼會搞成這樣,於是不由問起。
夏雪宜道,他這次出去原本也沒想去溫家找事,誰知路上竟然遇見了當年的元兇溫老六。夏雪宜什麼人,遇上了哪會放過。合該溫老六命不好,一個照面就被夏雪宜抓走了。
“我折磨了他數日,覺得沒什麼意思,就閹了他,挑了經脈掛在樹上放血。那廝倒是命硬,掛了三天才死,”夏雪宜撫著手指輕笑道。
何紅藥想了想夏雪宜拿九陰白骨抓在人身上戳洞的場景,打了個寒戰,伸手撫了撫自己身上起的雞皮疙瘩,抖著聲問:“然後呢?”
“我將溫方祿肢解了裝在幾個盒子裡,讓溫家的小子帶回去,”夏雪宜冷笑道。
“他真給你帶啊!”何紅藥驚道。
“他自然不知帶的是什麼,我威脅他不到就不能拆盒子,不然做了他,”夏雪宜低頭一笑,似是得意,“我在那盒子裡安了機關,好給溫家一個見面禮。”
何紅藥仔細廢了點腦筋,想來這似乎是書中就提到的情節,只是早了幾年,而且也沒說夏雪宜後來受了傷,便問道,“如此,你又為何受了傷?”
“我留了溫方祿的人頭回去祭拜我姐,誰知路上遇見了一個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