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前,蘇燃應下。
傅則林坐到盛盞清的位置上,對江開說:「這幾天,我去你那住。」
「你來幹什麼?」江開莫名其妙。
傅則林跟他大眼瞪小眼近兩秒,理直氣壯地回:「你這樣子,沒人照顧你怎麼行?」
江開彎了彎唇角,「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剛才她讓我住她那裡去。」
好心當成驢肝肺,傅則林冷笑,「在你眼裡,阿盞是那種會照顧人的人?」
他又說,「還有,要是被狗仔拍到你倆同居了,別說今日頭條,這一週的熱搜你倆都得掛著。」
沉默片刻,江開淡淡地說,「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我官宣了沒有?」
傅則林面無表情地看他,「你想說什麼就直說。」
「男女朋友同居這事是人類八大奇觀還是十大未解之謎?」江開嗤了聲,「那我回自己女朋友家住幾晚,算得了什麼?違法還是觸犯倫理道德?」
說的還挺有道理,傅則林一時沒話反駁。
江開眼尾上揚,「我倒希望能被狗仔拍到,省得到時候沒料放給他們,明天營銷號又是一系列『感情生變』的傳聞。」
「……」
江開住在盛盞清公寓這事就這樣定下,傅則林不放心,又交代了幾句:「你最近注意點,雖然說你也不靠臉吃飯,但還是得好好調養,不該碰的別碰,省得到時候留疤。」
江開往盛盞清的方向瞥了眼,他記得她說過自己喜歡有男子氣概的男人。
「男人留點疤,不行?」他疏淡地反問。
「行是行,」傅則林拿捏著江開的命門,意有所指地說,「但據我瞭解,阿盞更喜歡那種長得好的,最好還是那種面板細膩的男人。」
「……」
江開抿了抿唇,認真地看著他,「剛才醫生說的那些,你再和我說一遍。」
傅則林輕嗤,「瞧你那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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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開早在火鍋店時就被熱氣烘出一身汗,現在後背火辣辣的,裹挾著熱流的夜風起不到半點舒緩的作用,又讓他蒸了把桑拿。
他拿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沒多久又出來。
刻意放大的動靜,很快招來盛盞清的注意力,她的視線看過去。
江開只穿著一條平角內褲,身上的每個細節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氣裡。
他面板很白,卻不是那種病態的瘦白,肩寬腰窄長腿,身上沒有一點沒有贅肉,筋骨挺拔,肌理緊實分明。
盛盞清心口突地一跳,單純被他不穿衣服,故意對著自己賣弄風騷給驚的。
「盞清姐,能進來幫我洗一下嗎?我怕打濕傷口。」江開停在浴室門口,用正兒八經的腔調問她。
「你別往後背滋水就行。」盛盞清極為冷淡地說,眼睛也不再往那處看,低頭研究起藥膏盒裡的說明事項。
「哦。」嗓音像從鼓裡透出來的,很悶很沉。
委屈巴巴的語氣倒像是她欺負他了。
但仔細考究下來也沒有差別,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她總不能當個過河拆橋的惡人。
她剛抬頭,江開後頸連到脊背處的紗布進入眼底,微滯後正準備改口,裸/男忽然又轉過身,垂眸看向自己平攤在身前的手掌,語氣極為認真。
「萬一我沒注意,拿濕的手碰自己脖子了怎麼辦?」他重新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住她。
「……」
話說到這份上,再猶豫就顯得不盡人情,盛盞清起身,先江開一步進了浴室。
半晌,他跟進來,卸下最後一層束縛。
盛盞清僵著表情,避開他肩背處的傷口,大致淋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