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身體還是經不住歲月的侵蝕,大不如前了,再待下去怕是會遭魚池之殃。
可聽周圍的步踏聲堅實有力,想來是之前離去的大隊軍士開始搜捕‘嫌犯’,貿貿然出去定會被亂箭射成馬蜂窩。“不急,老掌櫃的跟我來。”青年一聲不響地出現在老漢的旁邊,後者眼珠瞪大,險些就控制不住喊出聲來,“小夥,你咋還沒走,這到處是來抓你的匪卒,莫要逞能了。”青年愣了愣,大概是沒料到這老漢心腸倒不壞,堅定了救其一命的想法。
青年也不多加解釋,拾起地上的一塊巴掌大的石頭,五指一握,變成粉末的石粉從指間落下。這一手頓時打消了老漢心中大半顧慮,可滿是褶皺的額頭依舊愁眉不展。“大兄弟,你還是自個離去吧,有這身功夫那些只學過軍中武鬥術的匪卒是攔不住你的,莫要因老漢而身犯險境,這可不值當。”大半生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農心底都如腳下的土地般厚實,質樸。青年的眼中露出一絲異彩,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都是心眼多如牛毛的險惡傢伙,從老漢的渾濁眼中他看到的是人性光輝的一面,心底脆弱的地方彷彿被浸潤了般,握緊的拳頭,石粉流動得快。
“不礙事,這些普通人還不放在眼裡,老掌櫃的儘可安心,當要光明正大地離去。”青年按著老漢的肩膀,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彆扭,老漢心中的大石卻忽地落下,從肩膀的手中傳來的是渾厚的意念,絕對的信心。僅僅這一搭肩,老漢便有種小時候在淺泥灘拾滿一籮筐泥鰍的興奮。老漢還想要囑託幾句穩重行事,可一看到青年滿是光澤的眼神,便閉口不言。那眼睛裡有的是比語言更有力的力量。
避身的草叢在青年一揮手間破碎,且發出滋啦的聲音,這在緊張氣氛的山間無疑是湖水中投入了巨石般響亮。數十把制式軍弩瞬間利箭上膛,發射!老漢抬頭的瞬間便昏了過去,數十支速度快過風聲的利箭每一道都緊緊鎖定住自己的感覺,任誰都無法親身描述,普通人的老漢身體迅速作出反應,昏死過去。青年面對下一秒便穿透身體的箭矢仍有閒心看老掌櫃的反應,微微一笑之後,雙手齊動,腳步如穿花蝴蝶令人眼花繚亂,渾濁的塵土落下時,手持軍弩計程車卒個個如見鬼般瞠目結舌。
雙手握著尾部還兀自發顫的弩箭數十的場面是怎樣的,之前任誰天花亂墜江湖上的高手究竟有多高,此時親眼見過,那吹噓之人卻是第一個不相信。這已非普通人力所能想象的極限,心理承受稍弱的腳跟已經發抖,要不是軍令如山,恐怕此時早有人潰逃了。“怎麼,這就完了,還以為狼牙軍的狼牙能咬的更狠些。”青年戲謔的表情故意失色,手微用力,弩箭便一折成兩半。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些還是還給你們吧。”青年的惡趣味依舊很足,斷了的弩箭掉轉鋒頭拋了回去,速度比軍弩發射的還要快,一隻只如竄入草叢的毒蛇,循著目標露出尖牙。慘叫聲此起彼伏,此刻再留在原地做靶打死都沒人蠢笨至今。此山多林草,最是能藏人。青年不顧滿地哀嚎的傢伙,閉上眼細細感受,每一隻敢獨立出來的大隊都有自己的絕活,或擅於叢林戰,或擅於陣地戰,或擅於游擊戰,狼牙軍與之交手幾次,縱然每次都無恙毀滅前來襲擊的大隊,可險象環生的局面次次都有。
“狙擊嗎?”等到山間的聲音重新迴歸寧靜,青年聽到了異常,“真是歹毒啊,對昏迷人也下得去手。”昏死過去的老漢就在自己的腳邊,可一隻細線悄無聲息地鎖定了他。腳尖如刀鏟入老漢腹下,巧力使出,老漢的身形騰飛於空,在其躺的地面突然炸出了個洞。接住老漢身體抗在肩上,青年腳步飛快賓士在林間,向著山下行去,只是那若隱若現的寒芒在頸後持久不散。“是個擅勁的內功高手,竟然追的上我的速度,那麼就陪你玩玩。”
想起上山時遇到的茅草屋,那裡是個不錯的解決場所。東域多山脈險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