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著主人的心意,一往無前的武道決意。
蘇禹四人見狀很不義氣地後撤,任由萬千槍影風暴襲向老頭。地道外圍沾滿青苔地衣的崗巖連聲響都不出便在槍影下化作齏粉,如此可怖的攻擊,沐白下意識地連呼風緊,扯呼。誰知老頭像是聾了一般,又或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腦袋糾結成漿糊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除了沐白眼尖注意到了這廝偷偷打得手勢,故作驚慌地往右前邁了一小半步。
“秋楓木,白樺揚,半步癲狂;自左忽右,紫巔三千之外,空投望,半酥手依紅窗難自黛。”將進酒突兀頌起這段雅言,這是十年前行走於大江百步堤左岸的讀書人,因投考失意哀默心死欲投江自盡時,恰逢一位光天白日舉著紅紙傘,蓮步輕移於江畔的紫衫女子,美人如詩如畫,不施粉黛清新如蓮,就是那麼偶然一眼,讀書人驚為天人,滿心滿眼都是那女子的倩影,哪還顧得尋死覓活,當下便提筆寫出這傳誦一時的佳篇《黛如煙》。
後來有好事者四處打聽那讀書人的下落,便知那位當日當時當景路過的女子乃是一州府主之女,與那讀書人互生情愫,終於似乎那讀書人心志勃發,竟一舉考得當時狀元,引為一時佳話。只不過此時此景,老頭為何背這詩的上半闕,卻惹人深思。而那萬千槍影,如沐白願般煙消雲散,雖然知道這老頭實力妖孽的很,可在沒有親眼確認之前都會將心提起來。外行人看熱鬧,看非凡,內行人可是看得心驚肉跳。
使出殺招的慕容戰停下手來,蘇禹四人也不敢強行突破老頭離去。這一切都在於老頭手中握著之物,一截槍頭。“你這槍厲害倒是有了,只是後勁不足,剛打了一架過來了吧。你聽,這截槍痛苦的呼聲。”話說了一半,老頭將槍頭丟回。“乖孫,見識了些場面,也該離去了,進來時說過要護你安全,自是要守信。”秋沐白遲疑著,眼中轉過一絲疑惑,這老頭在害怕?
將進酒腦袋疼了,不是因最愛的宿醉,而是這面相白淨如書生的少年,真是想把他的心掏出來看看是不是妖孽的竅心,是不是多了無數的孔,不然怎麼如此多疑。“愛走不走,反正老頭管不著。”“你這是耍賴潑皮!”“嘿,你個臭蛋,是不是討打!老頭耍吃耍喝耍酒瘋就是不曾耍過賴。再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甚多聽過這番胡攪蠻纏的沐白,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了。
老頭脾氣倔起來的時候一萬頭牛都拉不回,可偏偏對好酒沒辦法。要沐白說,誰是這廝的敵人,不用親自動手報仇,灌他個千百壇自然爛死在雲深海處了。站在老頭身後半步遠,再近怕是會嘔吐不止,得多少天不洗澡摳腳丫摳鼻孔才能弄成這幅挫樣。沐白不敢想,怕想多了自己就受不了了。
“這位大哥,勞煩讓個道,俺爺孫趕著去赴酒宴,這可是幾年難得的飽餐,要是錯過了,又要啃樹皮吃草根勒緊褲腰帶滿地打滾找蝨子充飢了。”一臉愕然的慕容戰被眼前深不可測的老頭的一番話給驚住了,情不自禁地退了半步,就任得他們二人從容離去,至於那結界幻化的影槍殺血色人影,竟是感應不到這猥瑣老頭和少年的氣機。
幾千丈外的紅牆如履平地,緩步卻飛電,裹著風聲瀟灑離去,就這姿態絕對是高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急了,肯定急了!這老頭如此了得,那鑰匙百分百在其手中,悔啊,腸子都悔青了。四人當即強行突破,全力以赴,各種毒氣不要錢地使出,可浸淫技巧多年,技近乎道的慕容戰這些年境界雖然沒有突破,可手底下功夫實打實不摻半點水分,力扛四大堂主級別而只退半步。槍,兵之霸者,戰場上數一數二的名將無不是槍術大家,皆因其最能釋放出無盡的凌厲氣焰。
蘇禹見數十息的時間仍攻不下,或許是這老傢伙的故意為之,四周的影槍殺稀稀落落。“不要留手,變化吧,遲則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