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頭泥沙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會被鯨吞一空。這座‘大湖’本來應該是物種豐富,生機盎然的水世界,可就是因為這‘七彩食人鯧’,整座‘大湖’幾乎都被蠶食殆盡。也是穆雷最初失態的原因。
當然,他事先根本不知道會有食人鯧這樣的生物,只是隱約感覺這湖泊潛伏著可怕。“都站著別動,誰動的越快,死得越快!”見那些蠢貨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穆雷覺得面子都快要丟光,要是到時和其他幾家匯合,就剩下自己一個光桿司令,頂個屁用啊,那些寂寞難耐的老傢伙肯定是要輪番編排腹誹自己的了。一想到這樣‘可怕’後果,穆雷出手了。
沒有聲勢浩大的哼哼哈哈之類,也沒有稀里嘩啦的排山倒海,有的只是每踏前一步,人就出現在十米之外,那湖水也緊接退後十米。數以萬計的食人鯧擱淺岸上,又受到重力的壓迫,莫非特殊構造的骨骼,早就變成一灘爛泥。饒是如此,也是動彈不得,只能是拼命地瞪大眼睛,開合尖嘴,死命地瞪向停在咫尺的獵物。穆雷一步接一步,湖水一退再退。如此,這般,早已過了那十幾具最遠的白骨界限,可穆雷依舊再走著,只是步伐開始變緩。
越來越多的七彩食人鯧鋪滿了穆雷這硬漢的後方,且不斷有悍不畏死的食人鯧從十米前方的湖水躥出,尾部如鋼刀拍打,飛蛾撲火地倒在那人兩側,一次次一重重,生命不息,戰鬥不止,這就是七彩食人鯧最可怕的地方,也是最難以做到的地方,它們做到了,所以能憑藉著一張利嘴吃遍天。它們沒有大腦,也沒有多餘的思想,生下來的唯一目標就是吃和繁衍。它們同樣是雌雄同體,只要有一隻,就能在極短時間造就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一個能令小孩止啼的恐怖童謠。
穆雷沒有殺光這七彩食人鯧的打算,就算有那也是假的。別說他了,就是頭頂上悠閒看戲的傢伙也沒這個能力。他要做的便是壓迫和展示實力。沒錯,在不知多少年的久遠時代,食人鯧只是單一的灰色調扁平魚類一族小成員,悠閒地過著逐水草而生的週而復始生活,偶爾吃點小魚小蝦改善伙食而已,然後有一天,命運的齒輪掉了一小塊下來,砸中了平凡食人鯧的腦袋,把本來就沒多少的腦容量給砸沒了,於是乎,食人鯧怒了,一怒就變色,三彩,五彩,七彩,吃水草,吃肉,到什麼都吃。
這第一隻食人鯧便得到源源不斷子孫貢獻的能量存活至今,成了個老妖怪。甚至有著能附著意念到任何一隻七彩食人鯧身上,威能之強,恐怕只有一些大部頭沾滿了灰塵的古書才偶然記載了些。自己殺了那麼多的它的子孫,若是不出來還像話麼,連小孩都知道要面子,爭不過就鬧,鬧不過就哭,哭不得就撒潑打滾耍無賴。
突然之間,邁出的腳凝滯在空中硬是踩不下去,好像有塊無形的大磚頭抵住了。低頭看,竟然是一隻小小的七彩食人鯧‘舉起’了一隻鰭擋住了自己的腳步。“喂,小不點,是不是有些過了。”腳下這隻食人鯧,嘴巴開合傳音了這麼一句,然後那鱗鰭一彈,愣是讓穆雷伸出的腳後退了半步。在他的目光下,這食人鯧側身撇了一眼,蔑視的意味十分強烈,可穆雷卻不敢升起一點一毫的不滿,“容你們過了,只是要留下祭品。”食人鯧再次傳音,隨後就搖擺尾巴,游回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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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黑石族小傢伙!
祭品?穆雷心裡暗罵,你個畜生,太無恥了。可又不得不按照話裡的意思去做,這樣的決斷實在是讓人下的憋屈無奈。不為別的,只因頭頂上的那位如是說道:“按那位的意思去辦!”兩邊都是惹不起的大山,穆雷很快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死貧僧不死貧道,不都是如此麼。那些劫後餘生的戰士們,個個遠遠站著望著,見湖水不再退時,同時心臟揪起,深怕又出了什麼變故。那些小的只有兩根拇指大小,大的有雙手大小的七彩斑斕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