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戰士臉上都羞愧地發紅,同時也對頭兒生出感激的尊崇。他們都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外門功夫,筋骨較常人強上幾倍十幾倍而已,能修煉出氣勁的畢竟是少數,平時也就是靠著營地的名號混點過日子的閒錢,也無怪乎遇到這麼驚人數量的火山蟻轉身就逃,實在是難以克服內心死亡的恐懼。穆雷之前難道沒有想到這一點嗎?不!恰恰是想到了這點才如此安排,在他的眼中這些螻蟻只是比炮灰還炮灰的東西而已,在這裡他允許你逃,可一旦進了遺蹟之後,就由不得你了。愈是讓他們對自己產生依賴崇拜,到最後甚至變成盲目的順從,這才是穆雷心中打算。
有句話說的非常好,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累累白骨地堆疊,名將之威從何而來?為了讓這些最底層的炮灰有更深的印象,穆雷雙手平伸,輕輕地往下一按。轟隆巨響過後,前方半徑百米的區域齊齊凹陷一米左右,那些火山蟻成了紅色的‘地毯’讓觀者觸目驚心。不僅是火山蟻碰到了鐵板,連帶四周的花草樹木和其他來不及躲避的昆蟲野獸都變成了‘地毯’的一部分點綴。倖存下來的數百人等過了幾分鐘後才反應過來,頓時歡呼,穆雷聽得厭煩,迴轉一看,那些戰士們一個個如被掐住脖子一般,鴉雀無聲。
很滿意這群炮灰的表現,不怕你不服,就怕你服到膝蓋軟走不動道。可下一秒,穆雷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這讓時刻關注的一名戰士心懸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認為是自己多想了。那塊佔地頗廣的‘紅地毯’猛然地被掀翻起來,數量較第一次的火山蟻多了不知多少倍,不少戰士看著‘地毯’下面那幾乎被挖空的密密麻麻地道和幾乎只能以‘大江東流去,萬川不復回’來形容的火山蟻潮頭皮發麻到爆炸,這樣的情景是他們窮盡想象力也難以描述萬一的可怕。
“嘿,殺了一群小的,就馬上跑出來更多大的。不過,到底只是微不足道的螻蟻,哪怕數量多的足以淹沒巨龍也只是螻蟻,生命層次上的鴻溝是無法憑數量彌補的。”穆雷淡然地看著,也就是初始吃驚了下,說真的,他就那麼站在那裡,那些火山蟻拼死了也咬不破他的防禦。而且,一次性滅殺數量至少在百億以上的螻蟻,那種快意還是很讓人深深迷醉的,誰夢中沒有想象過有一天能夠揮手山崩,覆手**,幻想的全都是宏大波瀾,眼下有這麼個堪比‘揮手山崩,覆手**’的機會,穆雷說沒有半點興奮是假的。“全部後退百米,不要被餘波傷到了。”雖然心旗搖曳,穆雷還是說了這麼一句,倒不是他多麼關心下屬的性命,純粹是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多嗜殺。
到底還是小家子氣概,因為分群之爭暫時脫離了哺育形態的蟻后顯得個頭巨大,足足有半個成年人大小,而且身上佈滿了尖尖的毒刺,顏色也趨向於暗紅,另外一隻明顯應該是新生代的蟻后,個頭比之前一個更加魁梧,顏色也顯出好鬥的淺紅。在各自蟻后的指揮下,這一大族群本來應該是聚合力量更強的,竟然愚蠢地分成了涇渭兩批大軍。這樣比自殺強不到哪去的行徑逗樂了穆雷,興許是火山蟻雄霸這片區域太久太久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也只是個可憐蟲而已,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小丑把戲。的確,火山蟻從名字聽就知道是傾向於以礦質元素為主的雜食性群體式生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地底擴張,偶爾出來地面透透氣,打打秋風改善下口味。
以它們誇張的數量當然是無往而不利,嚐到了甜頭後,這些本來並不嗜殺的生物也漸漸狂暴起來,看到會動的東西就撲上去,雖然偶爾碰到了鐵板不僅無功而返還折損了戰力,卻一而再再而三反反覆覆不知疲倦地衝擊這塊‘鐵板’,終於,‘鐵板’厭煩了退走了。於是,征服大作戰又前進了一步,一日復一日,不知多少日,火山蟻成功地將腺體裡的毒液遍及了這片相對來說廣闊的天地。是以,它們潛意識裡,哦不,是它們單薄的裝不了多少細胞的大腦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