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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們還得走山路。老爹就陪我們到這裡,給我找了條扁擔把那些禮物挑上,然後他就找鎮上派出所的老夥計打牌喝酒去了。

我們都穿的是戶外運動裝,開始肖還打著傘,後來嫌麻煩,乾脆傘也不打了。反正雨也不算大,淋在身上冰冰涼涼地蠻舒服。就是腳下的路不好走,我們打著電筒,可是經常分不清腳下究竟是水還是泥。好在我們都穿的是高幫的野戰靴。防水效能也不錯。只是當地人只用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大約走了一個小時還多一點。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地戲都快演完了。

我能說幾句野鴨鄉本地的方言,和縣城裡可不一樣呢。向主人家表達了心意之後,人家很熱情招呼我和肖。肖最關心的是那個地戲,戲臺在主家吊腳樓旁邊一棵巨大地榕樹下,是用青石壘起來的一個不到十個平方的臺子。上面簡單的掛了一些幕布,臺下坐著一些樂師,觀眾只有稀稀拉拉的幾人。大概是接近了尾聲,熱鬧勁已經過去了。

戲臺上還有三個人正在敬業的跳著,穿著藏青色的衣服,外面套著一片一片連綴在一起的藤甲,赤腳,戴著面具,一手拿矛,一手拿盾。

這是一種武戲,小時候我都看過。不過我嫌那些音樂太吵。他們的面具也很嚇人。一直都不喜歡。

那種音樂,怎麼說呢?他們所用地樂器裡有笙、五絃琴、鐃鈸、牛角等等。而最核心的樂器則是銅鼓。一面綁著紅綢的銅鼓架在專用的陰沉木的鼓架上,我猜想單單是哪個鼓架就非常的值錢。至於那面銅鼓,絕對是一件古物,出的聲音鏗鏘有力,而又帶點低沉陰鬱。這些樂器統統圍繞著銅鼓演奏,鼓點指引著其他全部的旋律和音調。

我開始只是覺得這音樂叮叮噹噹的很吵,但是當我認真去聽地時候,才現這貌似單調地旋律裡面有著密碼一樣的起伏變化。我無法破譯這個密碼,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解讀這支樂曲,但是我覺得我地心跳,還有我的呼吸都漸漸的跟著旋律再走,時高時低,時快時慢。漸漸的,好像看到了一種從未看到過的境界,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腦袋也脹得很難受,還有點眩暈的感覺。

肖本來興致勃勃的拿著數碼攝像機在攝像,但是漸漸的,我現她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好像生病了一樣。她伸手抓住了我,抓得很緊,但是我也沒怎麼覺得痛。看來我的感受在她那裡不但也有,說不定比我還強。

我不知道這是音樂的魅力還是魔力。但是我太難受了,越到後來,我越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覺得要是再聽下去的話,我可能就要吐了。

這時候肖搖了搖我的肩膀,問:“你覺得他們的面具像什麼?我覺得好面熟啊。”

我也覺得戲臺上那幾個人戴的面具有點眼熟的感覺,當然,那種青面獠牙的形象很多地方都有,尤其在一些帶有巫儺色彩的少數民族的地戲裡面,各自表達的內容不一樣而已。但是這個面覺和別的那樣感覺不一樣。也許我是小時候看過,覺得眼熟,可是肖為什麼也覺得眼熟呢?

突然間,肖臉上露出一種驚恐的神情來,看著戲臺上依舊盡力的跳動著的那幾個舞者,說:“古裂,你有沒有覺得,面具的造型有點像……有點像……”

我打了一個激靈,說:“蜥蜴!”

對了,這個面具的造型就像那個總是令我脊背涼的死蜥蜴。一定是它!雖然面具已經經過了抽象化合符號化的處理,但是對它的眼睛的細節化描繪和整體的色彩,依然能讓我清楚的感覺到那就是那個死蜥蜴。用那一次在肖的筆記本上看到的專業術語來說,叫做血斑鬣蜥,那種劇毒的,攻擊性很強的蜥蜴。

肖也連連點頭說:“對對對,我也覺得是!”

這時候,大概是表演到了一個最**,樂曲聲猛然間提高了頻率和音量,而戲臺上的人跳動得也更快了。跟著音樂,他們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