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崖頂,防止他們趁亂偷渡。”
丁廣拱手應命,但卻並不離去;何錦皺眉道:“還不去安排?”
丁廣遲疑道:“大將軍,借一步說話。”
何錦怒道:“搞什麼鬼。”話雖如此,見丁廣神色不對,腳下卻隨著丁廣來到角落裡。
“大將軍,咱們有大麻煩了。”丁廣從懷中掏出剛才王府衛士交給自己的求援通道。
何錦狐疑的展信匆匆瀏覽,不看則已,看了之後大驚失色:“宋楠在城中作亂?這廝居然還在城中?”
“還有仇鉞,這狗東西佯裝投靠王爺,肯定是這廝將宋楠藏匿了起來。”
“照這麼說,城裡宋楠的人馬加上仇鉞手頭的兵馬也不過七八百人,城中三千王府衛士守衛,應該是碾壓之局,王爺求救這是為何?”
“大將軍可別忘了,宋楠的手中可是有上百杆厲害的火器的,光是這百餘杆火器,便足可抵得上千餘兵馬了;王爺既然求救,則說明三千王府衛士是擋不住他們的進攻的,送信的衛士說,宋楠和仇鉞帶兵在王府之外圍攻,形勢相當緊迫。”
何錦臉色發白,負手緩緩踱了幾步道:“按理說王府的防禦當不至於輕易被突破,王爺這是心慌了啊,他這個時候要我帶兵回援,這不是要人命麼?”
丁廣道:“所以我說我們有大麻煩了,對面近兩萬朝廷兵馬虎視眈眈,咱們這裡經過今晚這麼一鬧,四千新丁再不能用倒是小事,連正規兵馬也傷亡了不少
,弄得人心惶惶。若回援,起碼要帶三五千兵馬才能攻進城中,剩下的六七千人守在這西崖渡口,萬一朝廷兵馬強行攻擊,佐以大炮轟擊,我們能擋的住麼?”
何錦舔著嘴唇道:“擋的住才他孃的怪,這可棘手了,西崖不能丟,一旦渡口丟失,我們全都要死;但王爺不能不救,王爺不救我們也還是個死,可我們就這麼點兵馬,分身乏術啊。”
丁廣沉默半晌,忽然輕聲道:“大將軍,或許從一開始我們便錯了,跟著王爺起事本身就是個錯誤;卑職建議大人多長個心眼,如事不可為何必強行為之。”
何錦扭頭冷冷瞪視丁廣道:“大膽!你竟有如此想法,莫非你要背叛王爺率軍投降麼?丁廣,你太天真了,我等追隨王爺起事之日起便再無回頭之路,便是咱們此刻罷手,也是難逃一死,朝廷絕不會饒了我們的性命。念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這話我便當沒聽到,再叫我聽到類似的言語,休怪我不念私情。”
丁廣嚇得趕忙跪下道:“大將軍恕罪,卑職不敢,卑職根本無背叛之意,卑職只是替大將軍著想罷了;眼下的形勢已然到了兩難之時,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等死吧,只是勸大將軍像個後路罷了。”
“住口,後路?哪來的後路?休得多言,否則我要軍法處置了。”
丁廣趕忙住口,何錦沉默了半晌,溫言道:“兄弟,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希望你我兄弟能逃過此劫,但事到如今根本沒有退路可言,只能一條衚衕走到黑;何況我們還未到山窮水盡之處,就算到了最後,我還有一條路可走,到時候定會帶著兄弟你全身而退的。”
丁廣愕然看著何錦,何錦低聲道:“記得王爺說過的話麼?我們手頭有兵馬,北邊山外的人可是急著要我們跟他們合作,只要賀蘭山隘口一開,長城隘口一開,你猜是個什麼結果?隘口的開放以及我等手下的兵馬去跟山那邊的人換個王侯爵位還是難事麼?”
丁廣頭皮一麻,明白何錦所言何意,這是到了最後關頭要投靠韃子,引韃子進來了。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麼幹的,除非是逼得急了。我即刻率五千兵馬去寧夏城救援,你率剩下的五千兵馬在這裡守著,記著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
丁廣道:“如果王爺為宋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