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她翻了個身,眼淚都飆出來。
再也不吃豬肉了!
從此以後她就是個清心寡慾的賢者。
不過昨晚她也不後悔就是了,畢竟是她主動提出來的,為的是證明她說和薄應雪試一試這話出自真心,也不知道她犧牲這麼大,他到底信了沒有。
思忖間,臥室的門從外面推開。
害她臥床難起的罪魁禍首穿得人模狗樣地站在那兒,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對比她的慘狀,風倖幸氣不打一處來。
「醒了?」薄應雪沒注意到她獠牙磨得咯吱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不多睡一會兒?」
「不睡了。」風倖幸小聲抱怨,「疼得沒法睡。」
「抱歉。」他顯然聽到了她的嘀咕,立刻道,「我以後會注意。」
風倖幸正想說他認錯態度還算好,轉念反應過來,眼睛都睜圓。
狗竹馬還想要以後?!
風倖幸頓時面色扭曲。
「第一次沒有經驗,下次我會試著剋制自己。」薄應雪打量她臉色,伸手在她咬破的唇瓣上撫了撫,眼底闇火閃爍,「不會再弄哭你。」
他這麼一提,風倖幸就回想起昨晚又哭又喊的屈辱,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誰哭了?!我才沒哭!」她漲紅臉否認一句,羞惱地開啟他的手,捲了被子悶頭躲進去,只露出小半個屁股,活像把頭埋沙子裡的鴕鳥。
薄應雪瞧著可愛至極,越發覺得自己昨晚的決定是正確的。
哪怕他的卑劣會讓他死後下地獄,但至少此時此刻,他擁有她。
知道她害羞,他沒去動她的被子,由她藏著,薄應雪自顧自拿出藥膏給她抹受傷的地方。
動靜驚得風倖幸不裝鴕鳥了,立馬就從被子裡蹭起來,看他的眼神有如看一個米青蟲上腦的超級lsp:「你幹嘛?!」
看她這反應就知道她在誤會什麼,薄應雪無奈地攤手,把藥膏亮給她看:「不是說疼?我給你抹藥。」
確實是抹那地方的藥膏,風倖幸仔細看了下,然後不放心地往他身上掃了眼,沒見異樣,這才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一把抓走他手裡的藥膏,別彆扭扭地說:「我自己來就好。」
薄應雪忍俊不禁,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手撐在她兩側,傾身上前,曖昧地問:「倖幸,你是不是在期待什麼?」
他的呼吸就拂在她耳畔,帶著成熟男人的氣息。
風倖幸那隻耳朵頓時紅了,她羞惱地轉過頭去,瞪著近在咫尺的清雋面容,兇巴巴地訓斥:「薄!應!雪!我警告你不要得意忘形!否則——」
她正思索怎麼威脅,跟前的人不知想到什麼,倏地沉了臉。
「否則什麼?」
男人死死盯著她嘴唇,彷彿只要她張口說一個分手的字眼,他就能立馬死給她看。
風倖幸可不想他誤會,很快補上後話,「否則我家暴你!」
他臉色這才緩和,漫不經心地問:「行,你想怎麼家暴?」
頓了頓,唇角微勾,又是一句欠揍的話,「昨晚那樣?」
風倖幸:「……」
她想打人。
不就是吃了一晚上豬肉,這人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別說是啥病弱小可憐了,簡直欠揍得要命!舉手投足間的頑劣樣就跟……就跟八年前一樣……
一時間,風倖幸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生氣。
這八年來,薄應雪很少坦率地吐露感情,雖然依賴她信任她,可又分明帶了一絲刻意的疏遠,而現在,像是撕掉了那層橫在他們之間看不見的隔閡,他的感情直白得一眼明瞭。
恍惚中,她彷彿又看到從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