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和他不熟,點頭客套了幾句,謝他今晚的免單。
周硯視線落在風倖幸身上,不放心地說:「有司機來接嗎?沒有的話我來送你們回去吧。」
雖然他的言談舉止是挑不出錯的友好,但畢竟是霍從淮的髮小,唐盈覺得風倖幸應該不太想和他沾上太多關係,於是婉拒他的好意:「不用,打個電話司機很快就到,周老闆不用擔心。」
周硯也不好說什麼,跟著一起走出酒吧,打算看著兩人安全上車。
酒吧門口,閃爍的燈光下,靜靜停著一輛車,在三人出現的那一刻,車門開啟,一道身影下了車,喊了唐盈的名字。
風倖幸這會兒醉醺醺的,站在那兒發呆沒聽見,唐盈和周硯卻是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低調到幾乎融進夜色的黑色轎車旁站著一個男人,身姿修長,半敞的衣領之上,是比霓虹還炫目的臉孔。
唐盈吹了聲口哨,對周硯說:「這不,司機來了。」
薄應雪與她對視,並沒理會她的打趣,只是伸出手討要風倖幸。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又恢復了曾經的人模狗樣,唐盈為他高興了一秒,很快擺明立場,堅決擁護她的好姐妹,沒把人交給他,挑眉說:「我一起。」
薄應雪也沒反對,沉默地收回手,轉身拉開後座的車門,偏頭示意她帶風倖幸上去。
而一旁,不明所以的周硯簡直嘆為觀止。
不是,現在駕駛行業都這麼捲了嗎?一個司機帥成這樣?!只不過服務態度似乎沒跟上,見了老闆招呼都不打一個,直呼其名,連個笑臉都沒有。還…還在臨走前——瞪他?!什麼鬼???
轎車揚長而去。
留在打死也想不通的周硯站在酒吧門口發懵。
而將這一細節看在眼裡的唐盈,忍不住對薄應雪吐槽:「倖幸不去你旗下的酒吧你該反省自己做錯了什麼,而不是遷怒人家周老闆。」
兩人雖說從小就在同一個圈子,卻毫無交集,後來因為風倖幸說上話,但也僅僅只是說上幾句話的關係,因而薄應雪的回答並不客氣:「我和她之間的事,少管。」
學生時代見識過薄應雪的脾氣,唐盈知道,他的好臉色是風倖幸專屬,也不動氣,看一眼身邊被酒精吞噬意識,開始打瞌睡的風倖幸,說:「我也不想多管閒事,但我不想我的好姐妹再因為你掉眼淚,所以麻煩你儘快把這件事處理好,ok?」
這次薄應雪沒再刻薄地懟回去,扣著方向盤的手無聲握緊,在壓抑的氣氛中駛出很長一段路,才說:「是我心急了……」
短短五個字,讓唐盈嗅到奸丨情的味道。
所以她猜的果然沒錯,薄應雪拿的正是「算計所有隻為得到她」的劇本?
可惜他沒給她時間試探,車很快在她家門口停了下來。
唐盈看了眼窗外,沒急著下去:「不是說好我一起?你先把我送回家打的什麼主意?嗯?」
知道她的言外之意,薄應雪皺眉:「我沒那麼齷齪。」
唐盈癟嘴:「不齷齪,那趁倖幸『失憶』騙說是她老公佔她便宜?不行,我要跟著,親自把她送回家再走。」
覺得她難纏,薄應雪額角青筋跳了跳,看在她是風倖幸閨蜜的份上強忍著施捨幾分寬容,告訴她:「我和她同居八年時間,隨時有機會下手,想做什麼不可能等到現在,明白?」
唐盈故意道:「所以你還是想咯?」
車內氣壓陡然一低,就在唐盈以為薄應雪要發火的時候,卻見男人閉了閉眼,認命地承認了:「是。」
行了!這下連試探都不需要了!
唐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繼續為難,下車前好心奉勸:「喜歡就直說唄!搞那麼多騷操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