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男人眼底浮出笑意。
他伸手扣住她後頸,往懷裡攏了攏,吻落在發間,無言地表達他所有情緒。
他也很慶幸,這些年是他陪著她。
不是別人……
薄家的墓碑就在旁邊,祭拜完風倖幸的父母,兩人便牽手朝那頭走去。
兩塊墓碑越發地近了。
在即將抵達的前一刻,薄應雪突然停了下來。
像是被強光刺到眼睛一般,他避之不及地轉過身,將墓碑甩在背後。
風倖幸被帶得滯了步子,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怎麼了?」
心口狂跳著,偏還要擺出一副平靜神色,薄應雪緊繃著下巴,半點笑容都扯不出來,怕被她瞧出端倪,他抬手揉了揉她腦袋,掌心半遮她視線:「沒什麼,第一次帶未婚妻見家長,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一聽「未婚妻」三個字,風倖幸瞬間不淡定了,顧著羞惱,都沒能覺察他的異樣。
「什麼未婚妻啊!」她輕聲嚷嚷,「我只是說嫁給你好像也不錯,還沒答應呢!」
他把兩人相握的手拿到眼前,指腹摩挲那枚漂亮的鑽戒,又一次開啟恨嫁模式:「那你什麼時候答應?」
「不知道。」風倖幸說,「得看你表現。」
「好。」他笑著應下,湊近她,聲音放得很低,曖昧道,「晚上我一定好好表現。」
又!來!了!
風倖幸罵了句「沒正形」,推開他氣呼呼地兀自往前走。
可惜相握的手緊得根本分不開,薄應雪輕輕鬆鬆就把人給扯回來。
唇幾乎貼著她發紅的耳廓,捉弄意圖十足,低聲補了句:「我是說晚上回去給你做飯,你想什麼呢?」
被擺了一道又扳不回來,風倖幸有點氣,在他胳膊上小小掐了把,勉強平衡了點。
而鬧了一通玩笑,薄應雪的心情緩和不少,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重新面向了墓碑。
視線在父母合葬的那塊墓碑上停頓幾秒,然後落在一旁薄應月的墓碑上,強迫著自己,一步步走了過去。
風倖幸並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以怎樣複雜的心情艱難地走到墓碑前的,她臉上帶著喜色和羞赧,對墓碑上永遠微笑著的三人說:「薄叔應姨應月哥,我和應雪來看你們了。」
她說完開場白,把目光投向身旁的人,示意他來宣佈重要的事。
薄應雪與她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做出令她錯愕不已的舉動——
男人沒和父母打招呼,而是拽著她手,面向薄應月的墓碑筆直地跪了下來。
「對不起,哥。」
「我和倖幸在一起了。」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風倖幸滿腦子問號,以至於錯愕地呆站在原地,半晌沒回過神。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薄應雪開口的第一句會是對不起?因為他脫單了,他哥永遠沒法脫單?這腦迴路也是清奇!
她不會知道,跪在地上的人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番話,又是以怎樣的心情在救命的恩情和愛情之間選擇了後者。
他是這場愛情戰爭的勝利者。
卻也是,永遠無法獲得寬恕的罪人。
第47章 他還愛她,卻不止愛她。……
中元節後,天氣徹底轉涼。
各大財經週刊像是約好了一般全都用薄應雪做封面、給出大篇幅的採訪報導,倒是沒再騷擾過風倖幸,風倖幸知道,這是薄應雪和各大媒體談判的結果——犧牲自己的清靜來保她清靜。
也虧得如此,她免去應付媒體的騷擾,工作進度比預期還快。
唯一讓她感到不適的是新區開發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