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這時候,趙客突然停頓下來,回頭看著那名柳相家的人。
看到趙客住手,柳相家一眾人不禁長吐了一口氣,只是地上的柳相鰭,明顯已經被揍的失去了意識,整張臉和趙客一般,看上去鮮血淋漓。
只不過其中的差別是,趙客只是被鮮血染紅,而柳相鰭則完全是劈開肉鹼,慘不忍睹。
“蠻子,你快放了他,今天這件事,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過。”
有人儘量放緩自己的口吻,低聲勸道。
當然也有人表示出不同的聲音,口吻強勢道:
“哼,這次繞了你,都算是便宜你,要我說,再加幾個響頭,還差不多。”
“響頭就算了,這次也是我們不對,你放了他,一切好說,我這裡還有一些藥,你可以幫你療傷,不然你的傷這麼重,怕是要落下病根。”
“我看你還算是個人才,這樣吧,今天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你加入我們柳相家做個家奴,以後也是吃穿不愁,有的是福氣。”
兩邊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只是希望趙客不要激動。
他們擔心的是,對方終究是一個蠻子,萬一這貨腦子不轉彎,毫不顧忌,把柳相鰭給打死了,他們回去也難以交代。
“放阿姆那個屁,你們柳相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剛才不是還叫囂的那麼厲害麼,繼續打,把這貨給我打殘了,算老子的。”
刑天黐生怕事情不夠大,在城關下大喊起來。
不過,趙客這個時候,居然真的停了下來。
只見趙客從郵冊裡,拿出一瓶生命藥劑一口灌進嘴裡,一巴掌拍斷了腹部的箭矢的箭頭,把箭從腹部拔出來。
“撲哧!”
鮮血混合著碎肉,順著趙客傷口往外流,兇悍的畫面,令不少守衛向著趙客投來有好感的目光,對於一個戰士來書,傷口就是榮耀的胸章,只有強壯的體格,才能夠承受下這些胸章的讚美。
什麼?體格不強也可以?
當然可以,但一刀就被砍死的弱雞,你指望誰人去稱讚他。
只見趙客把箭矢拔出來隨手扔在一旁,呼吸逐漸開始變得平穩起來,低頭看著腳邊的柳相鰭,默默從自己的郵冊裡,拿出那柄鮮紅的小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