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坐就是兩天兩夜。
刑貴金身邊年輕人姓馬,兩天裡在個谷口村轉了不下十個來回。山神街上僅有兩家雜貨鋪,其中一家更是進出了好多次,有用沒有的東西買了一大堆。無他,雜貨鋪裡的女孩比較漂亮,那是一種在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淳樸之美。
村長村支書治保主任家都去了,整個谷口村只治保主任在家,村長據說在外做生意,支書外出學習。唯一在家治保主任每天忙著帶人上山抓盜採盜伐的,幫不上半點忙。
這兩天,曲奇和莊建秋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茶棚裡,互相有時還能看個對眼。開始的時候裝作沒看到,後來就相視一笑。
“兩位領導,我們不能總坐在這裡,這都兩天了。”小馬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們是來抓人的,不是來看風景的。再好的風景,這一連看了兩天兩夜也該看夠了。
刑貴金和趙恩實卻絲毫沒有看夠的意思,聽小馬這麼說,趙恩實轉過頭道:“小馬想女朋友了吧?這樣,放你三天假,三天後準時歸隊。記得給我帶一斤好茶。”
“趙老師,別開玩笑了。”小馬驚了下,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了。
“不是開玩笑,我們在這裡只是看看,也做不了什麼。今天是十月二號,法定節假日,不只是你,他們也放假三天。”刑貴金肯定地說。
“做不了什麼?姓曲的小子是他的影子,他在這裡,李想肯定就在附近。”小馬詫異道。
“是啊,他肯定在這附近。可你看看,附近都是什麼?除了山還是山。找到他不難,在這裡抓他,無異與自討苦吃。”
“我們可以要求地方上配合行動,上次不就是……”
“這次與上次不同,我們無權要求地方上配合。”刑貴金臉色有點難看。
他何嘗沒有要求過,可上級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就是不下達明確指示。刑貴金也不是沒想過動用自己的關係,可這逍遙谷的地形太複雜了,一二十個人扔進來根本沒什麼用。
這其中的貓膩大家都明白,他們雖然在追捕祝童,卻沒有個拿的出手的名堂。也就是說,上面還沒有給祝童定性,是按照詐騙罪還是按照別的什麼罪名,阻力重重啊。所謂師出無名,就是他們現在最尷尬的所在。
下午四點,小馬乘一隻三六舟離開谷口村。一個小時後,曲奇也離開茶棚,在街上轉了兩圈,不見了。
趙恩實關上窗戶,拿起茶几上資料夾,在上面劃了一道。
“該來的人都到了,接客的人也走了,可以睡個安穩覺嘍。”說完躺在床上,只過了十幾秒就響起了鼾聲。
刑貴金開啟資料夾,一頁頁翻看著。每頁紙上都配有照片,八品江湖各派的掌門與重要人物,幾乎全都包括了。
“梅夜沒來,還有江小魚。”刑貴金邊看邊說。
趙恩實的鼾聲馬上停止了,含糊著說道:“梅老頭晚上才會到,他那樣的小門派,來不來沒什麼關係。江小魚是通緝犯,他有的是錢,早改頭換面了,就是站在咱面前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他和祝童的關係時好時壞,不來也不奇怪。”
說完,又是鼾聲大作。
刑貴金繼續翻看資料夾,最後一張上沒有照片,上面寫著三個名字:仁杰薩尊活佛、曲桑卓姆活佛、竇雨虹。
前兩個刑貴金多少知道一些,最後那個竇雨虹沒有一點印象。老趙真是塊寶啊,只這超強的記憶力與見識,就遠超常人。雖然年結五旬了,精力卻依舊旺盛。
以趙恩實的資歷、能力以及立下的功勞,到現在這個級別已經可說是到頭了。副部級的調研員,更多是給另一批人準備的。
“老師,竇雨虹是誰?”
“她啊,名義上是曲桑卓姆的弟子,實際上是她師妹。那可是個厲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