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任何我牽掛的人了。
“啤!啤!”巷口裡傳來好像是從牙縫中噴氣的聲音,我虛起眼睛,終於在黑暗中,看清半個腦袋,之後又看到他向我們頻頻招手,這才明白,他就是所謂的接應人。
“走。”放開林斑斕,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暈車的症狀也在慢慢減輕。
“是寒一嗎?”那人在黑巷裡壓著聲音問道。
“是,這位是我朋友,救我出來的。”我趕忙應著,跟在他的後面。
“跟奴來吧,教主在等著各位。”又說一句,我這才聽出來,接應我們的,是個男人,聲音有點偏啞,好像是剛剛過了變聲期的少年。
“教主?”我停下腳步,不大敢跟了,這不會又是哪個綁架團伙吧,我才從狼窩裡出來,可不敢進虎穴了。
“恩,啊!就是你的譚大叔。”那少年咯咯的笑了兩聲,和善的向我們解釋道。
“譚大叔怎麼成為教主了?”知道具體是誰,我才放開膽子,繼續走了起來,話說,我出來的時候,也聽到那人說什麼尊主的……
“教主是魔衣教的教主,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少年又笑,估計是笑我大驚小怪。
“魔衣教,是魔教,不是說好多年前就滅亡了嗎?”身旁的林斑斕果然是個憨人,什麼都敢說,也不怕人家就此撒手不管我們了。所以我聽後,有些緊張的掐了她一下。
“姑娘到是有見識,呵呵,不過咱們教派不是滅亡,而是隱世了,大部分的教眾,都回到家中,現在的身份各行各業的都有,若不是教主遭難,寒一又遇上危險,大家才不會重新集中在一起呢。”那個少年走在前面,還是在笑,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他樂的。
“譚大叔不是受傷了嗎?”上次聽到周好好說了,我現在記掛著呢,放心不下。
“是哎……”少年嘆了口氣,總算是不笑了,“教主收到假訊息,說是丟失已久的少主被人挾持,哪知道是舊日的仇人,不過還好,有尊主在,尊主的姐姐也在,所以已經無妨了。”
少主?難道是譚大叔的女兒?我想來想去,竟是從未見過,或者聽過譚大叔曾有孩子,因為至始至終我都只見這兩人,感情很深,從不分開。以至於我私自以為她們的孩子接掌了家業,她們則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可如今聯絡起來想,譚大夫和譚大叔,實際上應該是出來尋找女兒的。只是,她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那孩子豈不是比我還大?竟是找了那麼多年嗎?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孩子……
路上不再言語,我與林斑斕沉默的跟在少年身後,也沒有走多久,就在我自認為身體恢復如常之後,少年就停在一家已經關門的藥鋪門前,用力敲打起來。
“誰啊?”小小的藥鋪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啊,娘!”少年甜甜的笑著,肩膀都在顫動,真沒見過這麼愛笑的孩子。
“來了,這麼晚了,才回來。”藥鋪店門的木板被人從裡面一塊塊的搬開,裡面一個很不起眼的女人正絮絮叨叨的埋怨著什麼,少年向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著他進屋,而那個在我們進來後,又重新關上店門的女人,卻像沒看到我們一樣,走進了裡間,一句話沒說,估計是睡覺去了。
“這裡這裡。”少年熱情的拉著我與林斑斕,走進了藥鋪後面的一間普通的書房,可一到書房,我還沒看清裡面的擺設,少年就開啟牆上的通道,點上了火把,通道里蜿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