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道:“原來你那把寶劍不經用啊!要不將我這把紫玉金瞳劍送給你用好了。”
慕容雪航道:“我可不敢!那可是白姐姐送給你的定情之物,要是看到在我手上,她豈不傷心啊,我對寶劍沒有什麼太高的要求,只要順手就成,走!我們去鐵鋪看看。”
慕容雪航拉著六郎來到街上,說說笑笑往前走,前面大道旁的一間石屋,屋前高高支起一根竹竿,掛有一幅招牌,隨風飄舞的條幅上大書“世和鐵鋪”四字。
六郎與慕容雪航走進石屋,見各式兵器凌亂擺滿了一長桌,老闆坐在櫃檯後冷眼旁觀,也不招呼客人。六郎走去隨手拿起一把長劍,揮舞兩下,再輕輕一彈,只覺劍鳴清脆,通體雪亮,劍刃鋒利,紋理規律有致,對慕容雪航讚道:“好劍!雖然不能斬金斷玉,卻是做工獨到,最妙是劍身輕靈,可以輕便舞動。老闆,這劍可有名字?”
櫃檯後的老闆五六十歲模樣,滿額皺紋,乾枯精瘦,一雙三角眼似乎常年經受煙燻火烤,變的紅腫溼爛,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懶洋洋地道:“依該法煉出來的,全都以芙蓉為名,劍叫芙蓉劍,刀叫芙蓉刀。”
頓了頓又感慨道:“不就是用來殺人嗎,還用的了什麼寶刀寶劍,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江湖人,我鑄了四十年的劍,你們就砍殺了四十年,如今我乏了,你們卻還興致勃勃,連這麼美麗的小娘子也要去拿劍殺人!”
六郎心中好笑,問道:“你老哥不就吃這行飯嗎,買劍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啊!”
老闆不屑道:“如果沒有人來買劍,我打些鋤頭耕犁卻也餓不死。”
六郎深有感觸到道:“原來,人人你都向往和平啊,可那你幹嘛要打劍來賣呢?”
老闆道:“你莫要想以此套近乎,那劍五十兩銀子一把,一分也不能少!”
慕容雪航剛要掏銀子,忽然瞧見老闆眼睛上面的燙傷,道:“老闆,你的眼睛是不是在打造兵器的時候燙傷的?”
然後又道:“劍我要兩把,銀子一兩也不會少你,但眼病卻可以替你免費治療,如何?”
老闆疑惑地看著慕容雪航,皺眉道:“先說說你的治法?”
慕容雪航道:“湯劑會慢一些——肝開竅於目,如用銀針以瀉法扎你晴明、合谷、太沖、太陽四|穴,此為‘開四關’手法,去除你肝膽經熱毒,再配合耳針放血,當可緩解你眼中症狀。”
老闆曬道:“你說的倒容易,看你年紀輕輕,能有多少經驗?”
慕容雪航微笑道:“醫道精深博奧,經驗的積累固然重要,我並不是什麼神醫,但是以前我們家有位親戚,患了與你一樣眼病,就是這樣治好的,你要是相信的話,可是照我說的試一下。”
老闆遲疑了一下,嘆道:“好吧,我就試試。姑娘你真是好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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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為慕容雪航挑選了一把趁手的寶劍用柔軟的細布包裹起來,慕容雪航付了錢,問道:“老闆,聽你剛才的口氣,好像對現在的戰亂很是傷心啊。”
老闆嘆口氣道:“我的兩個兒子,剛剛死於前不久的叛亂。”
六郎驚訝道:“叛亂?”
老闆嘆口氣說:“他們倆都是當兵的,這望江城原本是河西路宣撫使斯羅大王的轄區,因為這兒的守將暗中被回鶻人收買了,所以就打算在這兒搞政變,可是卻被西涼節度使李德明暗中知曉了,就星夜發來大軍,與叛軍展開了激戰,如今叛軍已經清楚,我的兩個兒子……哎!就以叛軍的名義不明不白的死了,連個烈士都算不上,可他們都是老實本分之人啊,將軍執意背叛,作為小兵又有什麼辦法啊?”
六郎嘆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如此說來,你的兩個兒子似的是有些冤枉,都怪那望江城